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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有辆马车停在了咱们敬事房的正门口,姐姐要不要去看看?”彩月进了屋,神色有些慌张。
“谁的马车竟然这么大胆,挡住了敬事房的路,赶走不就行了。”云芳满脸的疲态,又听到彩月这么说,心里就愈加烦躁,一烦躁语气就冲了些,倒是把彩月给吓了一大跳,好像做错了事情一般,忙低下了头。
彩月嘟起嘴,满脸为难,“要是能赶走也用不着来烦姐姐们了,那马车看起来倒不像不是一般的,要是惹恼了哪位贵人,我们这些小宫女怎么担当得起。”
云芳睁开了眼睛,瞧了一眼胆战心惊的彩月,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叹了口气,瞧着正在刺绣的杨秀清,语气不免带了几分请求,“秀清,你去一趟吧,我是再也动不了了。”
杨秀清将视线从亵衣上挪到了云芳的身上,“瞧你累的,脸色都白了,我去吧。”
“你要是早看我一眼,还要我出口吗?”云芳知道她这几日为了治沅的百日宴可是煞费心思,只是心里倒是真的有些憋屈了,看来是习惯了杨秀清的察言观色,这会儿没有注意到她的疲惫,心里有些不痛快了。
杨秀清无奈点头,“好啦好啦,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您好好休息,我这就去。”
说着起身跟着彩月往外走。
敬事房的正门口果真停了一辆马车,马车竟然是用翁陵的锦缎包住,四周垂下的整齐流苏,四个角用玉吊坠挂着,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的马车,难怪彩月不敢上前。
“车夫呢?”杨秀清问道。
彩月摇头,“不知道,就看到这个马车堵在这里,倒是没看到有人。”
“马车里可曾看了?”杨秀清接着问道。
彩月有些心虚地摇摇头,低下头,眼睛却看了眼杨秀清,“没有,奴婢怕......”
杨秀清无奈,“罢了罢了,你先回去吧,我来处理这事。”
彩月点头如捣碎,脚底抹了油一样,眨眼就跑了。
杨秀清上前,拎起帘子的一角,忽然又犹豫了起来,“不知道马车里可有坐人?”
无人应声。
杨秀清掀起帘子,帘子里除了几个垫子,空空如也。
奇怪了。
杨秀清抿起唇,也不知道是谁将马车放下就走,还刚巧就堵住了敬事房的大门,正要牵起马走远些,肩膀忽然被人一拍,杨秀清下意识一个擒拿手,那人便被甩了出去,“嘭”的一声摔倒在地,嗷嗷直叫,竟然是杨昭。
“好痛,好痛,秀清,是我。”杨昭当真是摔疼了,尤其是被杨秀清抓过的手,疼的几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杨秀清猛吸一口气,“怎么是你。”赶忙要将杨昭扶起来,余光瞥到了一双精致的靴子,带着低沉的银丝纹样,一步一步,缓慢而有力地走过来。
早该知道这个马车是李继琛的。
“奴婢给王爷请安。”看都不看,杨秀清立马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