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心上。如今听到他死了,心里忽然没来由一空,他根本没有把李继煊当成对手,因为最大的对手是李继琛。
孙孟奇见李继潇没有说话,“王爷,这太子一死,对您是大大有利的。”
李继潇不悦地扫了孙孟奇一眼,瞧着他满脸堆笑,溜须拍马,顿觉厌恶,“本王的二哥死了,你在这里幸灾乐祸?”
孙孟奇立马收敛了笑容,立马跪下,“臣不敢。”
“这里就交给你了,本王现在要进宫。”李继潇一脚跨上了马,扬长而去。
杨秀清打开了李继煊留给自己的信,信中那飞扬随意而潇洒的字,除了李继煊,谁还能写出这样的字来,“我已离去,安然。”
寥寥几个字,看的人心酸,竟然成为了绝笔。
太子殿下薨,举国哀悼。
皇帝无心朝政,闭朝三日,谁都不见。
“秀清,皇后娘娘叫你过去。”严公公进门,对着玉容花发呆的杨秀清说道。
杨秀清茫然的眼神看着严公公。
“你这个丫头,到底是怎么了,皇后娘娘叫你去,你怎么这副德行。”严公公大概知道些杨秀清与太子殿下的事情,但是却没想到竟然让杨秀清这么颓然。
杨秀清一个机灵,那盆珍贵的玉容花差点被打碎。
“你到底是怎么了,作为奴才,哪里有时间给你走出悲伤的时间。”严公公厉声喝道,差点就恨铁不成钢一巴掌派下来要打醒杨秀清。
杨秀清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打扮一下,这就去。”说着就去换衣服。
杨秀清惴惴不安地去了皇后的寝殿——华容殿。
华容殿作为皇后娘娘的寝殿,自然比紫荆店和揽月殿更加富丽堂皇,皇后脸色苍白如纸,满是疲态,病的不轻,那红肿的眼下乌青一片,许是哭了许久。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杨秀清给皇后请了安。
皇后缓缓起身,瞧着杨秀清那恭敬的模样,微微眯起眼,“前些日子太子想要纳你为妃,可有此事?”皇后带着三分疑问,七分笃定。
杨秀清一惊,皇后竟然连这件事都知道,“回皇后娘娘,奴婢不知。”
“啪”猛然一下拍桌子的声音,吓了在场之人俱是一跳,“你还敢瞒着本宫不成。”
杨秀清捏紧了手指,刮着拇指上的皮,刮下来一大片,竟然丝毫不觉得痛,“回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要纳奴婢为妃,奴婢确实不知,太子殿下就算要纳奴婢为妃,这么重大的事情,自然要有皇上的诏书,奴婢可是什么都没有收到。”
皇后显然是急火攻心,听杨秀清这么一说,脸色才缓和了些,“本宫今日问你,你可老实回答本宫,你对太子殿下是何感情。”
杨秀清不自觉地将自己缩了起来,“奴婢对太子殿下,只是朋友之情,太子殿下对奴婢有大恩,奴婢一直很仰慕太子殿下。”
“不是爱慕?”皇后眼一沉,微微眯起,疲惫的脸上增了几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