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徒,逆徒哇……”鬼蛾满脸都是白色药粉,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
草丛间,左可财直挺挺地躺着,也是一头一脸的白,张口瞪眼,双手还死死握着一个破了的粉囊。
两人在地上扭打中,左可财极力想抢过鬼蛾的作案工具,鬼蛾当然不让,撕扯之间,粉囊破裂开。于是,那经潜心配制,足有三人份的断魂香,均匀地被两人分享个干净。
鬼蛾努力摇摇头,挣扎着向前走去,一步、两步——
最后颓然倒下。
余光中小楼灯光闪烁,鬼蛾的眼角有一大滴晶莹滑落。
不甘心哇……
……
竹屋内伸手不见五指,吱呀呻吟着的竹床上,两人近乎完全**,激烈纠缠在一起。
他的身体似已完全被欲火点燃,灵魂却下意识地排斥着这一切:
不对,不对。……
机械而笨拙地回应着对方,忧伤、痛苦、迷惘……纷至沓来,一幕幕过往在心头不住闪现:
冰冷的冻原,永无休止的风雪,绝望的狩猎,遥远的长生大殿……
最后,所有画面如潮退去,脑海中清晰地留下一座城,一座古老大城。
漫天飞雪中,无双城久历沧桑,遥遥守护着圣峦之间的长生大殿。放眼望去,城的上空,有一双战神般炯炯的眼在注视着他:
“唯愿来世里!结发受长生!”
……
“不对!”
千钧一发之际,他如弓弦般从床上弹起,背贴墙而立,仿佛床上横陈着的不是娇娃,而是比雪狼更凶猛的恶兽。
“你疯啦?!”陈三姐再也受不了,抱被掩胸向他吼。
感知到他的反应,却感受不到他的热情。面前站着的不是人,是怪物!
“我去守夜。”匆匆抛下一句话后,人和床边的衣服已在黑暗中消失。
竹门无声打开又关起,还来不及洒进一抹浅浅夜色。
“滚!”陈三姐拿起枕头砸去,此次来的目的,早就被愤怒冲刷得一干二净。
他在逃,逃得飞快,仿佛身后有一个噬人的恶魔在咆哮。
……
当潜伏树上的黑衣人走进小楼时,感觉到楼外那两人已无动静,如死了一般,只剩下微弱鼻息。
诡异!他风一般掠上楼梯,心中已作好袭杀的准备。
结果——
二楼卧室中,只有那个扔酸榧果的女子,倚坐在床边,脸贴着一根床柱已入梦乡。
他暗暗松了口气,却皱起了眉。
这睡相,太难看了吧!
一头珠翠早已七零八落,花忆蝶双手怀抱床柱,睡得不省人事,一丝口涎正顺着柱子往下流。
还不时地往回一吸溜,再吧唧两下嘴。
和主人一样有洁癖的他看得一阵恶心。
把这位送给无牙王?
我看你是疯了吧?
三分人才七分装扮,花忆蝶白天破案,晚上又无人在侧伺候梳洗,加上方才院中摘果子不成,反而捅下一些蛛网鸟粪碎叶之物,沾得头脸都是,回屋后镜子也不照一下,坐在床边等着丫鬟们回来,却昏沉睡去。
这时的她,心力交悴,容颜暗淡,再说国色两字,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黑衣人失望地叹气,上前,毫不客气地在她脑后拍了一掌,花忆蝶就此彻底不省人事。
他有些厌恶地在绣花衾上擦了擦手,随手从床上抽起??单,将滚到床角的花忆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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