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听到很多人这样说。说实话,他也这样想过,不然乔冬凝是怎样恰好抓住了这样的瞬间,又是怎样找到这样一匹通人性的马呢?
渴望……这幅作品的名字。
来了三次了,张望每次都会忍不住站在这幅作品跟前静心凝视,每一次还是会忍不住被它牵扯心里柔软的神经。
“非卖品。”他敲敲右下角的签,心里有点无奈,摇摇头转身离去,却再一次因为没有见到乔冬凝而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意外的惊喜,总是在你绝望的时候出现。
我喜欢这种不按常理的安排。
今天是联展的最后一天,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到点了,我咬着下嘴唇,还是会有意无意的瞥向大门口,等待着那个很有可能完全不会出现的身影。
联展半个月,张望怎么会连一面都不露呢?我自问算是来到会场比较勤的人了。十五天里我基本上呆了九天,那个家伙竟然好意思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即便不能够来,送束花也好啊!即便这些都没有,他老先生忙的分身乏术,那么打个电话问候一声总可以吧?一分钟都用不了的!
叹息着,我不觉得又想起了最后一次见面时,我们的不欢而散。他是鄙视我的,瞧不起我这样一个可以用美色达成目的的女人。或许这只是一种拉开距离的暗示,他不想和我的关系太近,保持安全距离并不仅仅是感情上的,也是层次上的。
可问题是,我到底做了什么超越底线的事了呢?
该死的!
就这样,我的联展,我的第一次认为成功的展出,在张望的缺席中,有一点遗憾的结束了。
当晚,朋友们要给我庆功,可是我拒绝了大家伙儿的好意,在这样的日子里,我只想和一个人渡过!
蒜香排骨、水煮鱼、红烧茄子和小米粥,这些都是我最喜欢吃的,而当我走进家门的时候,父亲已经摆满了桌。
“好香啊!”我兴奋的跑到饭桌前,迫不及待的拿了块排骨放进了嘴里。
“好吃好吃……”我心满意足的点着头。
“馋丫头!”爸爸宠溺的捏捏我的脸颊,笑着指责说,“快洗手去。”
我行了个军礼,把皮包随手扔到了一边的椅子上,然后飞一般的跑去洗手,又飞一般的跑了回来。
我和爸爸幸福又快乐的吃了一顿难得的晚饭。酒足饭饱,我抢着刷了碗筷,然后冲了一壶上好的铁观音,和爸爸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
“老爸,我现在可是摄影新秀了呢,你是不是考虑给我涨涨薪水啊?”我坐没坐相的倒在沙发里,调皮的看着父亲。
“连自己的爸爸都要算计啊!”老爸咂了口茶,撇撇嘴说,“姑娘大了,要和老爸耍心眼儿了。”
“我哪有啊!”这样说可不行,“我只不过是提高一下身价嘛,真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