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出自我手中的照片,有时我甚至会被自己的视角所感动。
这是我拍的,这竟然是我拍的!真不错!连我自己都难以置信!
臭美,真的!
可是,我必须要先触动自己,才有可能触动别人。虽然我知道,有些照片,父亲根本不可能放在杂志中,但是我依然要这样去拍。
我是一个摄影师,不入流的摄影师。
我的照片只会用在简单的旅游指南介绍中,因为,我父亲的杂志社是做旅游的,而我的那些满意的照片只能存在我的硬盘里,而够商业的,才能在风景的介绍中偶尔的出现。
虽然如此,但是我依然奔波于世界各地,拍摄着大部分人们想要看到的东西,还有一些仅仅能够让我自己愉悦的东西。
虽然,我只是一个不入流的摄影师。
迷信。
往往是我们自己编出来。
骗自己的话。
那是一个咒语。
存在我们的心间。
好比……你的存在。
十二月二号,双数,很吉利,我乘坐的飞机在天刚擦黑的时候落地了。
终于又回来了。
虽然整天在外面跑,可是每一次乘飞机离开家,我都会忍不住想,老天一定要保佑我,平安的再回到这里。
你觉得我神经兮兮吗?我有时也会这样想,但是,当你有你必须要在乎的人的时候,你就一定要健康,要安全的生活着。
为了父亲,我要好好地活着!
一条磨得发白的牛仔裤,一件黑色的短小皮夹克,一顶棒球帽,还有扎成马尾的长发,外加两个黑眼圈儿……这就是我风尘仆仆的打扮。
我相信,就是老爸此时此刻见到我,估计也无法一眼认出来,这就是他那个一直引以为傲的光鲜亮丽的女儿。
我背着两个相机,拎着镜头包,在行李处等着我的行李箱转出来。
广播里放着圣诞歌曲,有一种温暖的寂寥。
我的心里是这样的感觉,不晓得大家是怎样的感受。圣诞节,在国外是团圆的节日,在中国是狂欢的节日。这就好比移到了北方的丹橘,变了苦涩的味道,有些怪异,有些无奈。
异国文化在别的土壤总是很难孕育出该有的味道吧,我想。
黑色的行李箱,提手上帮着一个可爱的维尼熊,那是我的!
拿好行李,我急匆匆的走出海关。除了好好吃一顿以外,我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或许是这些年来跑得多了,我没有赖床的毛病,如果我不能尽快的适应我必须适应的工作,那么受苦的只有我自己。所以,我的思想和身体,不论是主观还是客观,统统的调试到了正常的频率,过着应该属于我的生活。
风很冷,刚从越南回来的我显然还不能马上适应这样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