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恐慌:刚才的事?难道抓走玉姑娘真是少主下的命令?他到底要干什么?不行,她必须在走之前,想办法见冰清一面,否则她不放心就此离开,直觉告诉她,冰清的情况很不好。
……
幽暗阴冷的内室里,四周迷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空气,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冰清抱着手臂靠墙而立,清澈如水的凤眸里潜藏着难以掩饰的惧意,她被抓到这已经整整三天了,这整整三天犹如三千年那么漫长,令她恐慌,害怕。
这间房阴暗狭小,四面的墙壁均是用厚厚的铜铁铸成,四个墙面上各有一根蜡烛,这整间房便是用这仅有的四根蜡烛来照明的,在墙角处就地铺着一床破旧的被褥,其实的除了门口放着一个散发着臭味的木桶外,什么都没有了。
“来人!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冰清养足精神,深吸口气,继续跑到门口,使尽全身的力气拼命的拍打着厚厚的铁门,沙哑的嘶吼着。
这三天来,她从没停止过呼喊,明知道这是白费力气,可她就是不甘心,她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关着她,也不知道她究竟要被关到什么时候,只知道自从被关进来,那些人就没给她送过一顿饭,甚至连一口水也没有,此时的她全身都已经筋疲力尽,快要支持不住了。
夜,死寂一片,这间封闭的暗室,也寂静的可怕,冰清的声音沙哑无力,喊的快要力竭了,但门外始终都听不到一点回音,渐渐的,她有点绝望了,抬眼望着四周灰暗的墙壁,双腿发软,一点点的曲膝,直到半跪在地上,手掌死死的撑着地面,不让自己倒下去。
这三天来,她不止没吃没喝,甚至连觉都没有睡过,只因那冰冷的地板让她实在无法适应,东瀛人是不睡床的,但她是中原人,为此,冷风怕她难以适应,特地让人在她住的那间房里打造了一支舒适柔软的床,可是这里却没有,只有一床单薄的被褥,她在被抓来的第二天晚上,实在是困极了,躺在上面睡了一会,到了后半夜腹内就立刻翻搅起来,疼的她立马自地上爬起来,再也不敢睡了,直到现在,胃里仍是疼痛难忍。
此时,她紧咬着唇,忍着腹内的绞痛半跪在地上,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一定要坚强,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落下来,这段日子她老是掉眼泪,好像自从她失去内力后,无论身心都变的脆弱了,大概是因为自己没能力自保,心里下意识升起的恐慌所致,总之,她就是害怕,害怕这无边无尽的囚禁,永没有尽头……
“吱呀……”就在冰清神思恍惚之即,铁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冷风身着暗灰色和服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半跪在地上,一脸绝望的冰清,心猛的一痛,停住脚步打量着她。
只见冰清依旧是一身男装打扮,已经有些发黄的长袍穿在身上,与散乱的长发相映衬,显出几分狼狈。
也许是三天未进食的缘故,冰清绝美的脸在烛火的映照下,分外的苍白,不止她的脸,就连她原本红润的唇也显出几许病态的苍白,唇瓣干裂发白,显然是多日未曾饮水的原因。她的手臂紧紧撑着地,骨节捏的发白,显示了她的疲惫,这一切,都让冷风心疼到骨子里,脚步下意识的往前挪了一步,想要扶起她,可是就在快要靠近冰清时,他又顿住脚步捏紧了拳头,他答应了父亲要对她狠心的,他不能过去,不能!
“为什么要关着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冰清抬起头,冰冷的眸子直视着冷风,直言问出了心底的疑惑,这是她三天来最想知道的问题,他都已经得到了她的身子,为什么还要关着她?想到他那天在地牢里的所作所为,心里不由的一阵恐慌,他还要折磨她么?为什么?难道是??
她猛的想起那天冷风在走之前,阴狠的掐着她的脖子告诉她,她没有落红的事,心里猛的一惊,突然明白过来,他是为了她的不贞而惩罚她么?
冰清猜对了一半,这的确是冷风找到的最好的理由,也是他最不愿说出的理由,明明她是被人陷害,他却还要冤枉她,一个女人,被冠上不贞的罪名,她这一生都难以抬头做人,他心里十分清楚,却不得不说出残忍的话来污蔑她“为什么?哼!你这个下贱的娼妇,说!到底背着我跟了多少男人?”
“呵呵!”冰清闻言,惨白如纸的唇勾起一抹悲凉的笑意,心在瞬间被撕扯成两半,疼痛袭遍全身,压的她喘不过气来,他果然是为了那件事,真枉费他俩十几年的感情,他竟然这样污蔑她,如此的不相信她,让她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