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义攥紧拳头,眉宇间带着一丝怒意继续说道“我问他他什么也不说,只一个劲的哭,后来见我没有伤害他的意思,他才慢慢平静了下来,开始跟我说起他的经历,我这才知道他原来是在寻亲的过程中被东瀛人强行抓到一处秘密的矿场做苦工,他身上的伤就是在采石场上从山上摔下来砸伤的,东瀛人凶残成性,见他骨头断裂无法干活,不但不给他治伤,还想杀了他,他是在别的矿工的帮助下拼死逃出来的,他告诉我,他想家,他只想活着”说到这,孝义已语带哽咽。
冰清望着眼前的男人,感受到他胸中的愤怒,暗叹再铁血的男人也有柔情的一面,孝义虽然平时大大咧咧,好像对什么事都不在乎,但真正遇到能打动他的事,他会非常认真的去对待,就像现在说到的事情一样。
冰清叹息一声,走到他面前,轻声安慰道“我相信经历了这件事,他会变得更加坚强,勇敢,这虽然是一个磨难,但也是他成长阶段的一个历练,只有经历了种种磨难的人,才有可能变得坚强,强大起来”,孝义点点头,长叹一声“也许是吧!”,见他心情不好,冰清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也为了解答自己心底的疑惑,又问道“那你信上说的金砖的事也是他说的吗?情况属实吗?”
“属实”孝义肯定的说道“因为这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偷听到的秘密,也就是为了这个秘密他才从采石山上摔了下来”“哦?怎么回事?”
孝义看了看天色,扭头对冰清说道“这会他应该睡醒了,我带你去找他,你亲自问他吧,然后我们想想该怎么劫取这批金砖?”冰清想了想点点头道“也好,那我们快走吧”
当下两人翻身上马,摧马扬鞭很快就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冰清下马,环顾四周,纳闷道“你说的少年,他就住在这?”“嗯”孝义下马解释道“这几天不断有东瀛人打听他的下落,我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只好出此下策,来,这边”
“好”冰清顺着孝义指的路向前走,与他并排牵着马走在崎岖不平的山间小路上,虽然道路凹凸不平,但是四周吹来的阵阵清爽的微风却如母亲的手一样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扫去了一天一夜的疲惫,再加上两边传来的树叶的“沙沙”响,在这破旧的小山村里,听来却是分外的悦耳动听。此时的她,只觉得身轻气爽,就连刚才在路上咕咕直叫的肚子也不再闹了。
不多时,便在孝义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农家小院前,孝义扭头四处看了看,吩咐随从在外面望风,打开院门对冰清说道“进来吧”“嗯”冰清应着,随着他往屋里走去,还未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名少年开心悦耳的声音“杨大哥,是你吗?”
孝义微笑着回头对冰清说道“你瞧,这小子耳朵还真灵,我还没进门,他就已经听见了!”说完推开房门,对着里面说道“小青,你不是老喊着闷吗?我今天给你带来一个朋友”说完带着冰清走进屋里。
冰清轻笑着走进来,随手关上房门,打量着房间里的布置,这是一间农村最普通的那种木质房,非常简陋,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破旧的衣柜,床边有一张小凳子,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冰清有点佩服孝义了,他是怎么找到这么一个地方的?而且还是为病人找的?
而在这工夫,病上的少年也在打量着冰清,亮晶晶的黑眸定定的注视着眼前一身白衣似雪的男子,那俊美的仿若不似凡人的相貌,出众的外表让人一眼就看得出她身份必然不平凡。他扭头看着孝义,开心的问道“杨大哥,这就是你的朋友吗?好漂亮啊!这是姐姐还是哥哥啊?”
额?孝义听到这话,开始有点愣神,紧接着就捧腹大笑,指着冰清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冰清,他,他说你像女人,哈哈哈,这小鬼,笑死我了”而冰清则直接从额头滑下无数根黑线,暗叹这少年的观察能力真是非同一般,不由得将目光转到床上,一看之下,大吃一惊。
床上的少年肤色如玉,唇红似血,眸若星辰,漂亮的如同陶瓷娃娃般,就是那骨瘦如柴的身体和那一道道结痂的伤疤让人看了心疼,在路上听到孝义说他十三四岁,可在冰清看来,眼前少年的身高体重却与十岁的孩子差不多,这时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孝义在说到这孩子时,眼里总是流露出那么强烈的心疼和无法抑制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