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的荷包,再看看自己一双被针扎得惨不忍睹的手,长长的叹了口气,想了想,拿起床上的剪刀将刚才缝好的针角剪断,算了,拆了重缝吧,她就不信今晚缝不好这个荷包。
就这样拆了缝缝了拆,一个原本就被撕扯的破烂不堪的荷包在冰清手里变得更加恐怖狰狞,冰清好看的眉也皱成了一个疙瘩,看着手中被自己绣得更加糟糕的荷包,苦着脸低声叹气,将荷包扔在一边,真是的,我怎么这么笨啊,连个荷包都绣不好?
咚咚咚!!!“冰清?你睡了吗?”正在这时,外面响起心兰温柔的声音,冰清一怔,愣了一会,忙回答道“娘?我没睡,你进来吧”话声刚落,目光落在床角的荷包上,脸色一变,忙把它拿起来藏在了自己身后,这时,门正好打开,心兰拿着一个包袱从外面进来,放在桌子上,看到冰清慌张的样子,失笑道“你在干什么?藏了什么?让我看看?”
冰清双手背在身后,苦着一张小脸干笑道“娘,还是别看了吧,其实也没什么啦”说着她眼珠一转,插开话题“哎?您这么晚来我房里有事吗?”
心兰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围着她转了个圈,见冰清脸色僵硬,虽然在笑,却好像在极力掩饰着什么,不由得心里纳闷,好奇心作崇,她越不让她看到的东西,她还真想知道那是什么,于是,目光盯着她背在身后的手,摆摆手说到“哎,你别给我打叉,到底是什么,拿出来”心兰故意绷着脸,装作生气的样子。
这一招果然奏效,冰清挂着一张苦瓜脸,极其不情愿的从身后将那个荷包拿了出来,心兰看到荷包,愣了一下,拿在手中一看,顿时眉眼弯弯,捂着肚子笑了起来,边笑边看着冰清问道“这,这是你绣的?”
“嗯”冰清红着脸点了点头,见心兰还在笑,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低着头“我绣的不好,让娘见笑了”心兰憋着笑,将荷包拿在手里翻着看,点了点头道“没有啊?很好啊?对你不能要求太高嘛,这样已经很好啦!”
“娘!你别笑话我啦”看着心兰嘴角那忍不住的笑脸,冰清就羞得想钻地缝,伸手拿过心兰心里的荷包,看着上面歪歪歪扭扭的针角,埋怨道“我真是气死了,不就是小小的一个荷包嘛,那么难缝,不但把我的手扎得都是针眼,还缝的乱七八糟的,早这样我就不缝了,这个比杀人难多了”
听着冰清的抱怨,心兰再一次“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抬眼细细打量着冰清,坐在床边轻拍了拍她的背,拿过她手里的荷包和针线,将上面密密麻麻的针角拆掉,重新缝了起来。
冰清见了,靠着心兰的肩膀,弯着嘴角说道“谢谢娘,你真好”“心兰扭头看了冰清一眼,问道“说说吧,这个荷包是怎么回事?你缝的?有心上人了想送给他?”
冰清的额头顿时滑下三条黑线,她翻了个白眼,说道“娘,您看您,都想到哪去了?这是凝儿前段时间给师兄绣的,后来发生了那件事,她就撕了,我想这是她绣了一个晚上的,撕了太可惜,就想帮她缝好,可是,我太笨了”说着,冰清懊恼的嘟起嘴,挠挠头,心兰边绣着荷包,边转眸看她,见冰清褪去一身男儿的豪情,变得如小女儿般在她面前娇声细语的撒娇,她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其实,四个女儿中,这个大女儿一直是她最心疼的,从小便为了她和丈夫女扮男装,长大后,别的女子都在家里穿着自己喜欢的漂亮衣服绣嫁衣,可是冰清却带着一帮男人在江湖上闯荡,每每想到这些,她心里就很难过,此刻看到她终于流露出女儿家的本性,她心里除了欣慰还有一丝内疚。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荷包,心里一酸,这个孩子,平日里总是在为别人着想,何时为自己操心过?哎!
冰清见心兰叹气,扭头纳闷的问道“娘?您怎么了?”心兰摇摇头“没事,对了,给你看一样东西”心兰说着,将手中的荷包放下,起身从桌子上拿过包袱,打开将上面的几件衣服拿了出来,说道“这是紫苏帮你做的,白天她陪你奶奶出去散心,没来得及给你送过来,就落在我那了”
“啊?紫苏做的?”冰清拿起一件青灰色长袍,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心兰见了,叹了口气说道“紫苏的心思你应该明白,你奶奶也有心把她许给你做二房,一直被我和你爹挡着,可是,这总不是个事,你还得及早拿个主意,最好跟她说清楚,免得误了她的终身”
“嗯”冰清点点头,心里却在纳闷:奇怪,上次不是已经和紫苏说清楚了吗?她不是还很开心吗?难道是误会了?
这时,心兰从包袱底层拿出一个小包裹,对冰清说道“给,打开看看”“什么啊?”冰清眨眨眼,接过包裹,疑惑的问道,心兰笑而不语“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还神神秘秘的?”冰清嘀咕着打开包裹,待看到里面的衣物时,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僵硬起来,眼睛瞪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