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和害怕。
夜很深了,以颜还是没有醒过来,医生来过好几次了,身体恢复了正常,只是她的情绪还是不能平复。
以辉坐在沙发上,看着罗亚,好几次欲言又止。
“是不是有话跟我说。”罗亚感觉到他的坐立不安。
“恩,我想问你,姐是不想醒来,还是不愿面对你?”他开始怀疑姐姐是故意不醒来的。
“什么意思?”他有点心虚。
“其实你比我明白,你只顾自己喜欢姐姐,你有没有为姐姐想过,她和你是要过一生的,你认真想过她的感情和她的感受吗?”他不敢把话说得太直白。
“我。”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这是他一直都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的事情,他一度的认为,只要他们都不提及,只要以颜和自己在一起,终有一天,她会完完全全只单属于自己。
“你要先面对你自己,再面对这份感情,我是为你们好,不想你们两个将来都过得痛苦。”聪明人之间的话语从来就不需刻意点破。
天亮起来的时候,以颜缓缓的睁开眼睛,移动着手臂,感觉到一丝扎痛,看着上面的吊瓶,她意识到自己手上扎了针。
“你醒了,还难受吗?”看着眼前的罗亚,憔悴了很多,身上还是穿着新郎的礼服。那红色胸花上的鲜花周边已经开始发黑,那是缺失水分所之。
“对不起,给你惹了这么大的乱子。”她想起她是晕倒在教堂前的,她可以不负责任的睡到现在,留给他的不知道是多大的困扰。
“没事,你没事就好。”他的笑,感觉有那么一丝苦涩。
“姐,你醒了,好一点了吗?”以辉被他们的说话声吵醒了。
“我没事了。爷爷是不是很生气?”她还是不忘问一下情况,这场婚礼,她不答应是另一回事,她答应了就会全力以赴。
“没有,所有的人都很担心你,婚礼等你身体好起来再办,还有,爸爸说,你身子太弱,不办也行,只要你们两个不介意就好。”以辉安慰着她。
“不要跟我提那个人,很多的事,当时你还小,不知道情况。”提起那个男人,她的情绪无可抑制的激动。
“姐,不是你想的那样。妈的死不关爸爸的事,当年警察调查清楚了,妈妈是自杀的。”他极力的辨明真相。
“他有钱,当然可以隐瞒事情的真相,当然可以‘证明’他无罪。我永远都记得那天,妈妈带着我和你离开了那座宅子,在另一个地方租了房子,一天晚上,那个男人找上门。
那个男人冷漠的对着那个妈妈说:‘老爷子,要你们搬回去,你这样搬出来是下我的脸。’
‘你走吧!我们是不会搬回去的。’妈妈冷漠的拒绝了他。那个男人火了,他问妈妈到底想怎么样,妈妈说,只要他一天不和他外面的女人断绝关系,她就不会回去,他们一直吵,一直吵,我缩在角落里,看着他们两个大声的争执,当时我很害怕很害怕,觉得他们好陌生,好陌生,我只记得那个男人说,‘你要死我成全你,不要拖累孩子。’他的神情很可怕,妈妈绝望的看着他,发出一串冷笑,那笑让人毛骨悚然,后来那个男人走了,他撑着伞,头也不回,任凭我在后面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