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玄第二天起来,去了东来桥。
东来桥有个土地庙,据说土地能增福施财,因此每年三月庙会时,早早的就有商家赶来,搭起席棚,围着这座土地庙连绵起市。
几百米内,耍戏的,打拳的、测字的、评话的……喧嚣连天,香客似蚁。
通玄也就随便走走,柳拂春风,天气渐暖,走了几步,见得河边却也有几株桃花,粉红开着,很是好看。
看了一会,就有着蒙蒙的细雨下了起来。
通玄见下雨,正巧约定的东来桥,就在眼前,就转入桥下可以挡雨之处,欣赏着,雨下在河里,景致更妙,见得一只船冒雨而来。
这船不大,将近河岸,舱中坐着一个人,船尾棚上有两个仆人,船头上放着一担食盒,将到岸边,这人就令泊船,带领仆人,走上岸来。
通玄看这人,只见穿着长袖宽衫,有着三绺髭须,大概三十岁左右,走到门口,与通玄举一见面,就作了个揖,问着:“你想必就是道长了?”
通玄说着:“正是。”
这人就立刻笑了,说着:“总算接上了,我还怕错过了人,我是夏元甲。”
夏元甲说着,就吩咐仆人:“你们整下桌,我和道长一起用。”
通玄也不谦让,就上了船,仆人在棚子中摆了一张桌子,捧出食盒,有着一只烤鸡,又有着一条鱼,还有着蔬菜,并且还斟上茶来。
原来这夏元甲,就是隐门在荆州的信户,喝了些酒,夏元甲就问着:“不知道长这次来,有何贵干?”
这些信户,小事能帮忙,大事却不可能,通玄就说着:“只想远远见上大都督一面。”
夏元甲听了,就笑的说:“这事还是能帮着,道长放心。”
通玄听了也笑了,没有多说话,一起用餐。
这时,洞明湖,水面白雾缭绕,寒意还是不散,几艘小船在湖面快速穿行,丝毫不为雾气所扰。
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湖,堪比江河,却以湖命名。
两面环山,山势高峻,当地百姓都知道,这洞明湖深处岛屿,有着千百水贼,盘踞在此,围剿不易。
不过,这些水贼深知关系,知道若是打劫了附近,就失了根本,因此平素不打地方,只截过往船队。
过往船队到底不是本地人,就算报官也很少有人得力追查,因此太平无事。
附近百姓,因这股水贼向来只劫外地船队,又有不少自家子弟入伙,算是贼丵民勾结,形成了气候。
“这里就是洞明湖?还真是好地方。”初到此地的十三司人员,对周围美景很是赞叹。
这里盘踞着水贼,周边风景却很是秀丽怡人,垂柳依依,青草尖尖,水气扑鼻,一呼吸就带着淡淡青草气息。
“张都督,到了此地,接下来我们做些什么?”随行十三司百户低声问着。
目光落到湖面,张范直说着:“邢大海落脚于湖对面的山下,有船过来,坐船过去就可,接下来我一人过去就可以了,你们在这里等我消息。”
百户自不能让他一人前去,他有着保护,也有着监督的任务,说着:“张都督,你一人过去不成,在这里出了什么差池,下官这条命也交代在这里了。就是不能多带随从,也要有人陪同,下官愿随您一同过去。”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你我二个人过去。其余人在此等候消息!”张范直吩咐的说着。
“诺。”众人应声。
张范直就朝着一处洞明湖的据点而去,这个百户就跟了过去。
洞明湖周围,自然有这股水贼的眼线和据点,张范直只是一说,就有人立刻明白,上船去报告去了。
话说邢大海在岛屿中的寨子中巡查着,眼见这岛不大,就三四平方公里,却也有着几十条船,有着一千余汉子。
新年过去,就打算派出些人劫些财物回来过春,这时,就有人进来禀报:“大当家,有人在岸边要求见您,您看……”
“是什么人?想来入寨见我,又是什么事?”邢大海问着。
“大当家,那人说叫张范直,还有一个,应是他的随从。”
“张范直张大哥?他来了洞明湖?快快有请。”一听着这名号,邢大海喜形于色,立刻吩咐的说着。
一条快船,就奉了命,很快就出去了。
半小时后,这快船就回来了,有二人随着水贼进来,为首的正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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