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小的一命,小的愿将功赎罪!”,求饶声、发誓声,渐行渐远,最后听不到了。魏存东却连正眼亦不曾再看,这些人充其量不过是土典,是分担他怒火的炮灰,就是需用人,在魏府里,死士有的是,又何必非用他们?
“哼,既是自寻死路,那便怪不得我不讲情面了。”目光再次落在地上那具尸体上,魏存东再不曾看过去一眼。
“将这死尸拖出去……,好生掩埋,他的家里,给送去五十两纹银。”这个信使不但没有带来满意的答复,反而使自己颜面扫地,本想扔出去了事,可魏存东到底是几十年的藩帅,作事的分寸,心里还是清楚。
虽然厌恶的看尸体一眼,就变幻表情,和蔼的吩咐下去。
直到尸体被拖下去,他方吩咐左右人等:“去,给本帅找来本城内都指挥使以上将官,让他们统统去议事厅候着,本帅有事情宣布。”
右侍从得此命令,立刻有几人出去传令去了。
都指挥使距离并不远,半小时后,十数个将领,已经急匆匆赶到。待一应将军在议事厅坐定,魏存东从外面缓缓步入。
众将慌乱起身,行礼,却见魏存东坐到主位:“这次找你们来”本帅是有一件事情,要在这里宣布。”魏存东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语气中稍顿一下,继续说:“本帅已决定”马上起兵,攻打杜镇。”
“诺!”在场的都指挥使已经听说了杀使的事,对这个结论毫不意外,都应声说着。
之后就是点将和步骤任务。魏存东当几十年的镇帅,对这套当然熟悉之极,发号施令完毕,说着:“汝等立刻回去调集兵马”三日后,本镇率兵三万,进击红泽!”
“是!”众将应诺”鱼贯退下,魏存东则展开地图”望着上面标注的红泽镇,片刻,目光又落在距离杜镇不远的文阳长定两郡,露出一丝冷笑。
这场雨,在蜀地一直下了三天,到第三天,方雨过天晴。
王弘毅这三天”除了处理公务,以及在后宅逗弄会儿子,就是在书房里查阅着一些资料,秘密作些部署。
雨停了,就乘坐马车,来至几条街外的卢府。
恰好卢愈在家,正独自与棋盘纠缠,王弘毅的到来,让他很是高兴。
“将军,您来的正好,请与卢某下上几盘。”迎出门来的卢愈一边与王弘毅向里走,一边很是开怀的说着。
“哦,又有新的心得了?”王弘毅微笑着,应了下来,只不过”他有条件:“只有棋,无好茶”却不是待客之道。”
“我一猜将军到访,便是冲着卢某藏着的几味名茶,也罢,拿出来些,与将军共品。”卢愈哈哈笑的说着。
二人说笑着,已来至后院”外面阴寒,自是不适宜露天博弈。
偏厅早早收拾,倒似是专待王弘毅到来一般,见此,王弘毅只得摇头一笑。
“卢某献丑了。”棋盘已然摆好,卢愈却是亲自上阵,开始烹茶。待茶香四溢之时,二人已在桌前坐定,各执一子,博弈始起。
你来我往间,时间过的飞快。等着二人觉出饿来,已至午时。卢愈忙吩咐下人去备饭菜,而他”则继续与王弘毅喝茶下棋。
不一会,饭菜便已做好。卢愈这才一脸尽兴的从椅上起身”与王弘毅一同用餐。
正在这时候,外面有急促脚步声传来。
“主上,十三司求见。”守候在外面的亲兵,正在外面说着,听其声音,是有急事。
王弘毅冲卢愈说着:“卢先生,请容我出去一会,实在是失礼了。”
“公务要紧,将军请去便可。”卢愈放下棋子,平静的说着。
王弘毅站起身向外面走去”出得门来,果然便见亲兵带着一个十三司的百户在外面台阶上正守候着。
一见王弘毅从里面出来,这位十三司的百户立刻迎过来,轻声说着:“主上,刚收到情报,成都府那边已然有动静了。”
“哦?事情到底如何?你莫要着急,且详细讲来。”听到这话,王弘毅双眸顿时眯起,说着。
表情虽然平静”看的出,他非常关注魏存东一举一动。
十三司的百户便将刚刚得来情报,说与王弘毅听了:“大人,今天早晨”成都发兵三万,号称五万”已经进击红泽镇。”
听了这消息,王弘毅并没有意外。
并无这条,但是演化到了现在,还依靠着固定的历史记忆,那就是扯谈了。
屡次交涉”都不能使杜镇投降,魏存东终于忍耐不住,举兵攻打杜镇,起兵便是三万。
“是时候了!”王弘毅将折扇一拍,令着:“立刻回府,召集众将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