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得已,离开蜀地,亦无不可之处。
想着想着,眼前视线模糊起来,他叹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此时,被樊流海暗自揣摩过心思的王弘毅,正立于路边,刚直起身来,面上尚带一丝笑容。
“路迹非常新鲜,他们是顺这条路走了,而且过去时间很短”手指一条狭窄道路,王弘毅甚是肯定的说着。
“主公,有一队骑兵赶过来了,听声音,大概有二十骑,我们怎么办?”有老练的黑衣卫,就在这时,突然之间耳朵一动,伏地听了听,就察觉到敌情,向王弘毅禀报的说着。
王弘毅听到马蹄声,听着这声音由远及近,他皱了皱眉:“你们速与我,到一旁林子去隐藏下”
此时,王弘毅并不想与这群人正面冲突,吩咐左右人等进旁边小林暂避一会。
这群人进了旁边林子,不一会,大道上便有一阵马蹄声渐响,随即疾驰而过,却是并未在这段地域有所停留,而是直接向着边境线行去。
“这群人,应是李家追兵吧?”从林中步出,望着这群人骑马奔驰而过,王弘毅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说着。
因追踪路线错误,这群人怕是难以有所收获了。
待这队骑兵走远,王弘毅方对左右人说着:“我们这便从小路下去,我有预感,樊流海一行人,应该就在那边,并未走远。”
带着人,钻进小路,向着樊流海他们栖身之所行去。
庙宇内,樊流海紧闭眸子忽然睁开,心中有些不安。
又过一会,依旧睡不着,樊流海索性站起身,向外面步去。
众人睡的正熟,只几人立刻醒来,迷茫望向他,其中一人问着:“大哥,您这是去哪里?”
“睡不着,出去吹吹风,一会便回来。”樊流海说着。
“恩,大哥你多加小心,外面风凉,还是早些回来歇息”这人说着。
樊流海点头,推开庙门,步了出去。
月光皎洁,已不复前半夜混沌之状,樊流海在月光下散步,行了二三百米,又向一处石块走去,在石块上,坐了下来,阵阵清风拂过面,让他身体有所放松。
未等完全松懈下来,一阵脚步声,让他警惕起来,不容细想,身体已快一步做出反应,快速转到巨石后。
不一会,见一群人各自牵着马匹,从小路朝这里走来。
樊流海见了,顿时一惊,握着刀柄,莫非是追兵。
这时,只听队伍中有人说着:“主公,前面有座庙宇。”
“庙宇?”一道令樊流海有些耳熟声音随即响起:“看来他们便在此地歇息。”
他们?
谁,自己这些人?
樊流海探出半张脸,朝这群人看去,月光下,只见对方有五十人左右,个个穿着盔甲,在月光下甚至反射着淡光,显的威严肃杀。
中间一个是青年,此时身着便服,可这一眼,依旧让樊流海倒吸一口凉气。
“是他,文阳府定远将军王弘毅?为何他会在此地出现?”他樊流海顿时心乱起来。
就这小动作,黑衣卫中自然有能者,队伍中突然有人警觉了,朝樊流海藏身之处喊着:“躲在那边的是谁?出来”
队伍顿时停下来,看向巨石,见此,知是躲不过,樊流海略整下行装,从巨石后面走了出来:“樊流海见过定远将军。”
王弘毅未想到,自己所追的人,以这种方式见面,微微一怔,就哈哈一笑,说着:“樊先生,你让本镇寻的好苦。”
“啊?”就算是樊流海心中早有准备,也被王弘毅这话震住了:“定远将军,你此话何意?”
“我家主公自中午,一得知你辞官离开,便带着我等追过来,奔驰百里,沿途没有半点休息,连中饭和晚饭都没有用,就想请你回去。”这时,队伍中,一人插话说着。
“奔驰百里,废寝忘食”樊流海此时心中猛的一震,突然之间,他想起这人曾经作的诗:“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这时看了上去,仔细一辨,就看见这群人虽然盔甲明亮,但是个个疲倦,后面牵着马匹更是有些吐着白沫,喘着大气,显是所言不虚。
樊流海没有来由,就心中一热,看向王弘毅,有点迟疑的说着:“莫非将军大人是来捉樊某回去的?”
“不是捉,是请”王弘毅这时,放下了手中的马,就笑的过来:“我留意樊先生已久了,只是苦于名分无法邀请,现在你不再是太素县营正,却无此障碍了。”
“樊先生一身本领,离开文阳府,是我镇的一大损失,因此本镇连夜追来,欲请樊先生随我回文阳府,以大事相托付,万望樊先生答应”说着,王弘毅深深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