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惹得众人无不哈哈哈大笑,你一言我一语,甚至还有人请他现在开始千万就要好好的保重身体啊,千万别病了。
说来也怪啊,他跟他家那位探花郎堂弟从考秀才开始都完美错开,每回病得怎么这么凑巧——啊不是,这么不凑巧呢?
如今人家已经是探花郎、翰林院侍读了,他其实可以不用再病了啊。
这些话令沈弘启又气又急又恼,偏偏面上还不能显示出来,还得云淡风轻、胜券在握的样子。
否则,就要有人说他恼羞成怒、气急败坏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也从来没有这么恨沈弘询过。
如果没有沈弘询,他便是沈家年轻一代最优秀的二郎,至于沈弘霖,那不过是个粗鄙的莽夫,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可为什么要有一个沈弘询?
爹娘和祖母对自己倾尽心血栽培,一心一意盼着自己光宗耀祖,可是,沈弘询那混蛋竟然考了个探花郎,他必须得超越他才能让爹娘和祖母满意,可是,有那么容易吗?
尽管他一直表现得对沈弘询很不屑、一副“如果我下场哪儿还有你什么事”的架势,这架势摆得久了连他自己都信以为真了,但如今却挨了当头一棒。
他要怎么办?
明春这病他哪里还装的下去?
别说装病了,就算是真的病了,到时候只怕也要被人嘲笑死!往后可真没脸见人了。
可是,若不装病,他要怎么给家里考个状元回来?
沈弘启愁的想死。
他心里愁得想死,面上还得高高兴兴的。
因为这话越传越广,已经传入府中,很快就阖府皆知了。
上上下下的丫鬟婆子小厮奴才们,谁不知道老夫人疼爱二公子?谁不想讨老夫人欢心?
更是将自家二公子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恨不得立刻开考,好让二公子考个状元回来。
沈二夫人见状笑得合不拢嘴,尤其私下里问儿子是否有把握儿子回答有之后,沈二夫人各种的给他开小灶、吩咐厨房每天精心给二公子准备补身体的饭食。
又特意买了燕窝回来,天天给他炖上一碗。
她儿子很快就要是状元了,身体可不能亏了。
府中这些事又传到了外边,信了的无不嫉妒,说的话又酸又难听;不信的大肆嘲笑,笑话沈二公子来年可怎么收场!
又打趣说,沈二公子这身子骨必定养得妥妥的,到时候肯定不会生病啊!要是这都病,那肯定就是装的。
就连天耀帝都知道了,轮到沈弘询进宫给天耀帝讲经时,天耀帝都忍不住问了他。
沈弘询微微有些窘仿佛自己很不关心堂兄太不应该似的,他避开天耀帝的眼神,回过神来忙镇定微笑相对:“微臣每日在翰林院当值,回府后少不得练练字、看看书,不太出门。二堂兄又素来闭门苦读,与微臣交往不深,微臣实在不知他本事如何......”
“不过,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想来也差不离吧。皇上且等着看便是了。”
天耀帝哈哈一笑,点了点头:“沈爱卿所言却也不错。那么朕便等着看看,朕盼着你们沈家能再出一人才,为朝廷效力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