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海波骑在马上,随行的只有一辆马车,老仆尚可喜赶着马车,载着尚海波的家人,凄凉地出了定州城,向着崇县方向而去。
走出里许多路,尚海波落寞地回过头来,看着寄于了他数年心血,一生梦想的定州城,心中酸甜苦辣一时之间都涌上心头。人生有许多十字路口,自己踏时了前面所有的道路,却在最为关键的一个道。走错了位置。
他的眼睛忽地睁圆,定州城头上,突地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那是大帅李清,此时正站在城头上,目光所及之处,正是自己所有的方向。
大帅来送自己了。尚海波呜咽着滚鞍下马,伏在地上,向着城头之上的李清重重地叩了几个响头,爬了起来,牵着马,一步三回首,渐渐地消失在地平线上。
城头之上,李清凝目看着那个萧索的背影渐渐消失,忽地觉得鼻子中一阵发酸,眼中涩涨,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
“大帅,他走到这一步,是他咎由自取,大帅不杀他,已是天大的恩典了,您犯不着为其伤感!”相伴于侧的李文看出李清有些伤心,低声劝解道。
“他是一个人才,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李文,你不知道,当年我们在崇县之时,那是何等的齐心协力,这些年走过来,便是一块石头也捂热了,这感情可不是说断就断的,这一次,也许我做得太过了,人至察则无徒啊!也许是我太过于苛求了,如果当初我将消息传递给他,那他现在还站在我身边指点江山,意气风发呢!”李清道。
“大帅,现在的定州集团,已是一个庞然大物,我们可以允许有投机者参与其中,有不坚定者混迹其中,但绝对要保证核心圈子里对大帅的绝对忠诚啊!尚海波的位置太重要了,而他太看重过人的成就,这就注定了他不可能呆在这个圈子里,一个对大帅不是绝对忠诚的人呆在这个位置上,对定州集团就是一颗随时会择人而噬的毒蛇,越有才,危害就越大啊!”李文道。
李清看了一眼李文,“李文,你武功超卓,想不到在政治上的见识也不凡啊!”
李文笑道:“跟在安国公身边久了,耳闻目濡,却也能稍有进益。”
李清微笑点头:“尚海波锋芒太露,让他去冷静一些年吧,不过此人的确才能过人,等天下大治,这等人还是用得着的,将他留给我的儿子吧!”
李文展颜一笑。
“大帅!”路一鸣急步走上城来。
“嗯,你也来了!”李清点点头。
“大帅,罗丰急件!纳芙率领沈州残余的五千白族骑兵绕过卫州城,进入卢州之后,一路突破徐基的围追堵截,现在距离罗丰只有不到两天的路程,罗丰守将告急。”路一鸣急吼吼地道。如果让纳芙的五千骑兵进入到了定州,或者窜进了草原,那祸害可就大了。
李清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很好,我倒想看看,她还想干什么,居然还敢带着人冲着定州而来,当真不知死字怎么写!”
“大帅,如今我们没有多余的兵力啊,新建的几营新兵如何是纳芙麾下那些百战之兵的对手啊!卢州徐基,虽有一定的军事才能,但卢州兵也是不堪一战啊!罗丰已是紧邻定州,如果让纳芙窜了进来,整个定州必然震动,上林里更是会不稳啊!”路一鸣有些着急。
“我知道了,我亲自走一趟,顺手解决了上林里外的秦明。”李清道。
“大帅,秦明是一员骁将,能不能?”路一鸣看着李清。
李清摇摇头:“倾城如果还活着,秦明或许还能为我所用,倾城死了,秦明断然是留不得了。”
路一鸣怅然地叹了一口气
“路大人,将伯颜,祈玉,景东等人从大牢里放出来吧,让他们跟着我一齐去上棒里!”李清道。
上林里,杨龘一刀,骆道明等人一身簇新官服,喜气洋洋地迎来了李清。
“大帅!”杨龘一刀和骆道明两人双双上前,杨龘一刀替李清挽住马,骆道明则伸手扶着李清跳下马来,那怕知道李清这上马下马便像吃饭喝水一般自然,但骆道明仍然殷勤地上前帮了一把。
“大帅,您来了就好了,这些日子,可是愁坏我了!”骆道明笑嘻嘻地道:“上林里蛮族人心惶惶,上林里外秦明虎视眈眈,这些天来,我和老杨可是夜不能眠啊!”
“看你样子,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骆大人,我咋看你也不像没睡好觉的人啊!”李清打趣地道。
骆道明笑道:“这不是知道大帅回到定州城了吧,有了大帅,还用我愁什么。自然一切迎刃而解!……
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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