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渡,战事只经持续了十数天,但仍然毫无进展,联军连白马渡堡塞都没有拿下,别提更为险峻的白马山堡寨了,曾逸凡站在山脚下,看着又一批进攻部队被打得失魂落魄地搬了下来,而坡道之上,雪早就变成了泥地,暗红色的泥浆与两旁皑皑积雪形成鲜明的对比,一具具倒伏在坡地上的尸体是那么地触目惊心。
曾逸凡很是窝火,当初定州军攻打重兵驻守在此的吕军,一天之内,便打下了白马渡和白马山堡寨,但轮到自己,居然一筹莫展,连续十余天的进攻,除了收获一一大堆的尸体和无数受伤的士兵,一无所兑
“曾新!”曾逸凡恼火地道。
“末将在!”曾新卜心翼翼地走了过来,知道少帅心情不好,生怕一不小心便触了霉头。
“你说说,当初定州军到底是怎么打下这白马渡的,当时江水还没有冻上,按理说,我们现在所处的形式比他们更有利啊!”曾逸凡问道。
曾新不由一滞,这个问题,曾逸凡已问过很多次了,每当战事不顺之时,少帅总会问上一遍,自己也无数次地回答过了。
“少帅,当初吕氏虽然在这里驻扎了重兵,但无论是堡寒,还是守军的精锐程度,都跟眼下不能相提并论,迭摩将军也说了,白马渡和白马山的堡寨,看外形,都与定州的棱堡极为相似,这种棱堡,是极难打下的,当初他们部族在这上面可是吃尽了苦头,曾经一个三百人驻守的棱堡,他们数千人围攻多天也不曾拿下,而且棱堡越大,防守能力便越强,这上面的棱堡,都能驻扎数千人,难打是可想而知的。”
“李清当初一打下白马渡,便大兴土木,在这里建设棱堡,当真是不怀好意!”曾逸凡愤愤不平地道,“前门驱狼,后门进虎,如今狼还在,虎也开始反噬了,操他八辈儿祖宗的。”
曾新诧异地看了一眼曾逸凡,曾逸凡是世家子弟,从小便接受着极好的教育,极少有爆粗口的时候,显然他的心已经乱了。
白马渡迟迟不能拿下,不能擒杀李清,定州大批兵力随时有可能扑来,两天前辽州传来信息,定州水师邓鹏忽在大规模地袭击辽州城,攻势之猛,烈度之强,前所未见,军队已打到了辽州城下,如果不是对方兵力不足,很可能就会展开对辽州城的直接攻击了。
如果时情拖到明年沱江解冻,定州水师只消拿下水寨,便能打开沱江门户,到时候水师沿沱江而上,辽州拿什么抵挡?曾逸凡一想到江面上遮天蔽日的定州水师逆流而上的情景,便不由打了一个寒噤,不行,必须在年前拿下白马渡。
“定州在这里的主力并不是定州军,而是以白马渡的豪强刘源为主,你跟这个刘源是认识的,能没有可能策反?如果策反了他,拿下白马渡便指日可待了!”曾逸凡问道。
曾新苦笑,“少帅,我们军队到达之前,刘源便将自己宗族的所有人都迁到了白马山上,那是抱定注意要跟着定州一条道跑到黑了,只怕这个可能很小。”
“不试试怎么知道!”曾逸凡道:“难道他就想与李清玉石俱焚吗?这个刘源在吕氏来时投靠吕氏,李清来后又投靠定州,明显就是一个没有骨头的人,眼前大军压境,我就不信他没有动摇过。”
曾新迟疑了一下,“那,我试试!”
两人正商量着一些细节,营内飞奔出来一人,气喘吁吁地跑到曾逸凡面前,行了一礼,大声道:“少帅,出大事了!”
曾逸凡心里一紧,他的心理现在真得是很脆弱了,他自己都觉得,如果再有什么意外发生,自己可能真的经受不起了,“出什么事了?”他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新野,在新野,郭全将吕逢春大帅手下聂成华将军的数千人都杀了,连大将聂成华本人也被郭全割了脑袋,挂在新野城上呢!”
曾新脑子里嗡的一声响,眼前星星乱晃,今年当真是流年不利,好事没有,坏事连连。眼下曾吕两家正在联手抗敌,郭全那个流民居然如此大胆,这不是让曾吕两家要提前反目么?
曾逸凡却显得镇定很多,只要被灭的不是自家人,关他何事?”郭全?郭全是谁?”他问道。
曾新有些气急败坏地道:”少帅,那个郭全是个农民军首领,吕氏打进沈州之后,他聚集了一帮农民,组成了一支军队,叫什么凤离营,势力越来越大,后来曾充去将他说降,收编他们之后,将他安置于新野作守将。
这个王八蛋,这次可是给我们闯了大祸了。”
曾逸新恍然地道:“哦,我记起他来了,这支部队战斗力不错,那个郭全虽说是一个农民,但治军倒是很不错,不过一支由放下锄头的农民组成的军队能歼灭聂成华的骑兵营,你确信消息属实?”
来报信的军官连连点头,“少帅,来报信的人就是那个郭全手下一个校尉,说聂成华在新野掳掠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甚至还想抢劫他的军粮,所以他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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