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帅您,他要的是消灭您!”
李清笑了:“对极了,他要的是我的命,所以说,这个时候,让诸军向我靠拢,非但救不了我,还会将他们也陷进来,相反,让他们远离我而在泉城集结,脱险的可能性就大多了。现在我这里,可算是黑夜之中的盏明灯,耀眼的很啊,随时都会有大批的竿队四面围上来。”
李清显得突然轻松起来,但陈泽岳可不敢这样想,“大帅,您是一军之本,是定州的希望和定苏神针,您若出了一点什么意外,定州不堪设想,正如您先前所说的那样,只要您在,那么常胜师恢复也只不过是三两年的事情,又何必以身犯险呢!”
“现在把所有军队都向我这里集结,其困难比他们自行突围要大得多,对方肯定会以为,我在第一时间就会将竿队向莫干山这边集结,所以,我敢断言,阴谋一旦起动,敌人的主力部队一定会赶到这个方向上进行阻截,就算他们能突破重围,到达我的身边,又还能剩多少人,还能剩多少战力?这个时候才陷入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那才是山穷水尽,无路可逃了!“李清解释道,“想反,让他们沿着各自的路线杀向泉城,嗯,以田丰的本事,他一定会在战事初期作出向莫干山佯动的战术欺骗动作,虚晃一枪,然后杀奔泉城,这样一来,必定大出对手意外,他们突出去的可能大增,同时,他们突围而出,也会吸引一批追军前往,这样,我们这里的压力相反却减小了。”
“大帅说得是!”陈泽岳佩服的点点头,“但是大帅,敌人从起初的目标便是您,就算田丰他们突出重围,我们这里仍然是敌人的攻击重点,而且田丰突出重围之后,一定会想串回来增援,敌人还是可以利用这一点来打击他们呀!”
“这个问题,我会在命令中严禁田丰回来救援的,他们必须一直撤回到卫州坚守,彻底放弃顺沈两地。“李清道。
“那,大帅,您如何突围?“陈泽岳有些急了,“您如果不能脱险,又有何意义?”
李清淡然一笑,“想杀我李清,那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既然他们的目标是我,我也不妨作一次靶子。”
陈泽岳明白了,李清这是要以己身作饵,换取其它部队的突围返回,心中虽然感动,但却绝对的不以为然,在他心中,李清的份量比整个常胜师加起来都要重得多,这是典型的轻重例置。
“陈将军,这次我们要面临一场苦战,甚至有可能死在这里,你有什么想法,可感到畏惧害怕?李清笑问陈泽岳。
陈泽岳哈哈一笑,“大帅如此看我么?先不说对方那些怯懦的军队能不能打得赢我们,就算我们输了,泽岳也可以大笑着死去,因为我相信,他们想要击败我们,将付出十倍与我们的代价。”
“很好!“李清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也许我们介损失惨重,但我们绝不会全军覆灭。”
走到办盘前,指着敌我双方的交战态势,“泽岳,你也是老行伍了,你来看看,敌人会率先进攻我们那一个点?”
陈泽岳思忖片刻,断然指着一个地方道:“大帅,我想,如果诺其阿部当真反叛,他们进攻的第一个目标必然便是驻扎在这里的吕大兵将军的红部骑兵,因为他们距离康县最近,而且全军都是骑兵,一旦知道康县出事,他们能率先作出反应,我想,诺其阿一定会先期进攻他,如果诺其阿进攻的速度在我们的信使之前到达,那吕将军那里就危险了!”
李清脸色也沉重起来,“你说得不错,从我们这里,信使以最快的速座也要两天功夫才能到达,如果诺其阿在两天之内进攻,吕大兵猝不及防,必然要吃大亏,而且诺其阿的领兵才能,更在吕大兵之上,临敌应变,也比吕大兵要强,如果诺其阿亲自指挥这场偷袭的话,红部骑兵能有多少能活下来,不容乐观啊!现在我只希望,吕大兵不会有事,否则,还真不知该向吕大临如何交待呢?”
陈泽岳叹息了一声,“大帅多虑了,将军难免阵拼死,吕大临将军是沙场老将,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的。”
陈泽岳告辞离去,眼下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接下来将是一场无比残酷的战役,军队必须做好所有的准备。
李清坐回到破损的大案后,眯起眼睛,刚刚和陈泽岳的一番对话中,他还有很多心思并没有说出来,翟风送来的东西除了传达这个紧急军情之外,还蕴含着大量其它的东西,虽然没有明说,但字里行间,却让李清看到了很多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事情。
“李文李武!“他低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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