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办公的厢房,纪思尘一屁股坐在圈椅上,脑子仍在嗡嗡作响,直到此刻,他仍然不敢相信这个骇人听闻的计划已经正式开始执行了。
清风真是疯了!为了彻底扳倒倾城与她的孩子,清风居然坐视倾城与纳芙等人算计大帅”难道就没有想到这样一来,定州会遭受到怎样的震荡吗?而且倾城等人一旦成功,大帅又如何能从四面绝境之中逃出生天?如果大帅真有什么不测,那定刚刚刚创下的局面虽然不敢说毁于一旦,其码也要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将经受狂风暴雨般的打击,而且清风如何保证能在大帅死后控制得住局面,如果尚海波与路一鸣等人见大帅去世,也反水了呢?难道最后真要让定州陷入腥风血雨之中,哀鸿遍地吗?
房车虽然烧着地龙,但纪思尘仍然觉得浑身寒气逼人,蜷缩在圈椅上,不由自主地发着抖。抖抖索索片刻后,似乎拿定了注意,纪思尘抽出一支狼毫,磨开了墨,簸了蘸墨水,在一张张上提笔写了起来。
刚刚写了一个开头,房门外忽地响起敲门声。纪思尘一个激凌,手一抖,一大团墨水落下来,掉落在雪白的纸柬上,顿时将一张上好的白纸污了。
放下笔,将纸揉成一团,纪思尘扬声道:“谁呀,有什么事?进来吧!”
房门推开,韩人杰那张胖乎乎的脸笑容可掬地出现在门前“纪大人在忙呀?”
纪思尘一怔,一惊,韩人杰是钟静的师兄,一身武功极高,在司里仅次于钟静,跟随着钟静参加过多次秘密行动”深受司长信任,他这个时候不时应当与王椅等人汇合随清风司长准备出发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这里。
“原来是韩大人呀?这个时候怎么有空来我这里?”纪思尘脸上恢复了从容,问道。伸手指了指自己案前的一把椅子“坐!”韩人杰虽然武功高强”但在司里自己却是仅次于请风与钟静的第三号人物,自然不需跟他有多么地客气,脸上虽然笑着,但语气却很冷淡。
韩人杰笑嘻嘻地走了过来,丝毫不以纪思尘的态度为忤,走到案前,一只背在身后的手亮了出来却是提了一个酒壶。
“纪大人刚刚温好的酒啊,老韩我就要走了,所以特地温了壶好酒,来请纪大人喝,咦,纪大人是准备给什么人写信么?”韩人杰看着案上掭成一团的纸”以及刚刚化开的墨和尚沾着墨迹的狼毫。
纪思尘眉头一皱不客气地道:“老韩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居然还想着喝酒,想找骂么?没看到司里的人都忙得脚底板朝天?”
韩人杰脸上笑容不减,一屁股坐在纪思尘的对面将酒壶放在案上,“忙上忙但再忙,这杯酒我却是要请纪大人喝定了!”一边说,一边变魔术般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杯子。
纪思尘大怒,正要喝斥,陡地想起一事,霎时之间,浑身冷汗直流,心缩成一团,脸色也变得煞白,韩人杰虽然加入统计调查司的时间不长,但为人一向老成持重,怎么会在这个时间作此不经之举?除非,除非他是得了其它人的示意,想到这里,纪思尘顿时都明白,这个其它人已是呼之欲出。
这杯酒那是那么好喝的!
纪思尘深深地骤了一口气,“为什么?我已经决定跟着司长一起做这件事了,而且司长对我也委以了重任,为什么你还会来请我喝这一壶酒?”
韩人杰哈哈大笑,“纪大人果然是个明白人!响鼓不用重锤,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绕圈子那简直是对你的智商的侮辱。”
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小心翼翼地用小指甲挑出一点粉末,抖在酒杯里,再提起壶来,将酒杯倒满,端在手上摇了摇,轻轻地放在纪思尘的面前。
纪思尘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酒杯,“司长终究还是不相信我,为什么,难道我做得还不够么?”
韩人杰摇摇头……“不,纪大人,你一直做得很好,司长对您一直很满意,这一次司长不是已经定了您为统计调查司的第二任司长么?”
纪思尘苦笑,“是去黄泉路上做第二任司长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纪思尘一点挣扎的想法都没有,现在自己在统计调查司的总部,对面的韩人杰是一个武功卓绝的好手,自己真的不喝,他捉住自己不比抓一只小鸡困难。
韩人杰笑道:“纪大人想岔了,司长怎么会想要你的命,这杯酒只不过是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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