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宏伟脸上闪过一拖希翼之色,但旋即叉被深深的忧虑所代替,寄于厚望的萨特骑兵还没有看到卢州城墙,便吃了败仗,自己这卢州城还有什么指望呢?有此踉踉跄跄地回到州府,立即召来一众官员幕僚前来议事。
与徐宏纬一样,一屋子的官员或许都不是什么蠢材,但长久的承平和富裕已让他们失去了应有的锐气,悲观的气氛充斥着整个屋子。
“大帅,城内民心浮动,治安大坏,有为非作歹之徒,趁机四处为非作歹。”
“大帅,城内官员也是人心惶惶啊,怎么办,大帅要尽快拿注意啊。?”
“大帅,我看守城士兵也是毫无士气啊,从秣陵逃回来的士兵简直就像传染病,像瘟役,将定州兵说得如同天兵神将,现在城里的士兵闻定州兵而色变,这仗怎么打啊!”
徐宏纬被吵得晕头转向,不过众人的中心意思他是听明白了,那无非就是要自己投降,但他们能投降,自己能投降么?他们投降了照样可以在要属下做官,但自己呢,李清岂不会杀了自己以绝后患。
“都给我滚下去!“徐宏伟忽地暴怒起来,将一众官员幕僚全都赶出房去,自己该何去何从呢?
一个不眠之夜过去,一大早,刚刚假寐了一小会儿的徐宏伟便被一名亲卫唤醒“大帅,徐基将军请您马上到城头去。”
“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定州兵开始攻城了?“徐宏伟慌乱地问道。
“不是,听那送们的士兵说,是定州李清来了!”
“李清?“徐宏纬后背上忽地渗出卫身冷汗。
急匆匆地赶到城墙之上,却看到徐基面丧若死,转头看向城下,一队队的骑兵正绕过垒墙,从城下飞速驰过,并不断地将一些东西抛在城下“是什么东西?“徐宏伟问徐基。
“大帅,是萨特骑兵的军旗,角号等器物,看样子,萨特骑兵的确大败了!”徐基沉痛地道。
地上铺满了萨特骑兵的军旗,但接下来的场面就比较血腥了,诺其阿统率的捍威捍武两营耀武扬威驰过城下,从他们手中抛下来的可不是什么器物,而是一个个血淋淋的脑袋,两营在数日之前的战斗中虽然损失巨大,只余下六千余人,但此时,每个人的马上都挂着一到两个脑袋,定州兵没有在杀死敌人后还砍敌人脑袋的习惯,但这对于蛮兵来说,却是家常便饭,他们便是用脑袋计功劳的。一战过后,不论是不是他们杀死的,反正将脑袋新下来带走。
六千余骑兵走过,一万多血淋淋的脑袋堆在城下,血腥味直冲城端,城上有的士兵双腿发软,叶嗵一声便坐在城墙之上,手里的兵器也咣当落地,即便是胆大的,也是脸色发白,手微微颤抖,不知从那个地方,传来一阵剧烈的呕吐,马上便像瘟役一般,传遍全城。
城下的定州兵神色如常,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他们别说只有一万多脑袋,再多的尸休他们也见过,像在当年的白族王庭之外,一战之下,近十万室韦军队倒毙在那片草原之上,其情景之残酷,比今今日不知要惨烈多少倍。
徐宏伟已经完全站不住了,双脚发软,全靠两名士兵扶着才能站稳,此时田丰昨日所说的话,他们终于知道不是虚言,城下光是人头便有一万多个,而萨特骑兵拢共也只有二万余人。
似乎还没有完结,城下,数十个定州兵抬着一根长达数十米的长竿急奔而是为,离城头数十米,将那长竿猛地立起,在那竿子的顶部,傅着一个人头,此时,太阳正好从东边跃出,一缕阳光恰好射在那人头之上,徐宏伟和徐基两人都是呻吟了一声:“胡歌!”想不到连萨特人的大将胡歌也被定州兵杀了。
看着那在阳光下照耀下面目狰狞,龇牙咧嘴的胡歌,徐宏伟再也忍不住胃中的翻江倒海,哇的一口吐了出来,早上还没有来得及吃饭,胃里空空如也,这一吐,却是差点连苦胆水也吐了出来。
啸声响起,一枚鸣镝从城下射将上来,夺地一声钉在城上,箭尾悬桂着一封书信,此时,任谁都知道这信中写的是什么了?一名亲兵拔出鸣镝,将书信取下,呈于徐宏伟,徐宏伟看也没看,紧紧地握在手中,有气没力地道:“回府!通知所有官员,到府第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