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尽起定州之兵,挥军入关,讨伐萧浩然,为先皇报仇雪恨,对吗?”
“不错,夫君,皇帝哥哥待你不薄,他如今死得不明不白,难道你便这样看着而无动于衷么?”倾城道。
“先皇陛下待李清甚厚,李清又不是铁石心肠之人,陛下陡去,李清也是感伤不已,但眼下时局,却那是那么简单的,尚先生,你先与公主说说目前大楚的现状吧”
尚海波点点头,“公主,如今大楚政局大变,形式一触即发,萧浩然控制中枢,挟天子以令诸侯,大楚腹地富庶区域,尽入他手,兵力雄厚,财政充沛,坚城高垒,可算大楚诸雄之中实力第一人。”
倾城脸上微微变色,虽然她也有所了解,但万万想不到在尚海波的嘴里,萧浩然的实力如此雄厚。
“除开萧浩然,南方的宁王,我们已经肯定此人将第一个挑起事端,而他的旗号则是清君侧,诛佞臣,可是公主,你相信宁王的真实意思是这个么?”
“宁王处心积虑,一直便想谋反夺位,只可惜皇帝哥哥在位时,一点把柄也抓不到,他又是宗室,不能无过而诛之,想不到如今他堂而皇之地跳出来了。”倾城紧紧地握着拳头,眼里冒着怒火。
“宁王处心积虑,数十年的精心谋划,休养生息,南方三州的叛乱便是由他一手挑起更新,吕小波与张伟已投入他的麾下,如今三州动乱再起,叛军直逼大楚腹地,宁王与萧氏的战争基本上已开始了。”
“而在我们的北方,吕氏磨刀霍霍,意图不明,东方曾氏蓄势而动,都想在这次动乱中谋取利益,这只是几家实力雄厚的豪门,而更多的世家豪门都待价而沽,大楚,实际上已进入了群雄并起的年代。”
“难道就没有忠于我大楚的忠臣吗?”倾城悲哀地道。
“怎么没有?”房内三人对视一眼,尚海波接着道,“我定州自然是大楚的忠臣,但纵观各大势力,我定州却是最为弱小的一支,刚刚经历了平蛮之战,表面上大获全胜,控制区域幅员辽阔,实则上却是实力大损,定复二州,资源匮乏,军队一连数年,征战不休,人心思定,厌战之心已起,没有数年的休养生息,很难与中原群雄一较上下,如果贸然介入中原大战,必然是大败亏输的下场。到时连为先帝复仇的最后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尚海波声音沉痛,眼角含泪,说得是语真情切。
倾城不置可否,看了一眼李清,自己的这个夫君说不定也是想要逐鹿中原的这些枭雄中的一员。
“那定州便龟缩边地,坐观这些奸臣将大楚弄得一塌糊涂么?先帝血脉,朝不保夕,夫君,你就忍心么?”倾城哀叹道。
“夫人不要着急,尚先生刚刚只是将客观的困难摆在我们面前,我并不是要坐视不理,而是要积蓄实力,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再介入进去,夫人,我向你保证,只要定州军有了足够的积累,我必定挥军入关,直取洛阳,拿那萧浩然的狗头为先帝祭,但现在,我们却只能忍辱负重,保存实力,先行消化我们平蛮取得的战果,再励兵秣马,等待时机,行以雷霆一击啊”
倾城苦笑一声,“那这需要多长时间?”
李清摇头,“这个我也说不准,总要根据当时的情况而定,夫人,你久居宫廷,熟悉政事,当知军国大事,万万草率不得,更不可意气用事,只能谋定而后动,方能有备无患,想那萧浩然,为了今天,可是谋划了多久,而南方宁王,更是陷忍多年,需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要看现在对手得意,但能笑到最后的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倾城站了起来,“夫君,倾城一介女流,但也不愿终日无所事事,回到定州,还请夫君允谁,我能练出一支军队,一旦定州决定入关,我愿顶盔带甲,作为先锋。倾城不谙女红,不懂厨艺,生平所能者,唯有带军一途,还请夫君成全。”
李清心里打了一个突,看着深深拜倒在自己面前的倾城,道:“这个嘛,我虽然原则上是同意的,但你身份贵重,这些粗活岂能让你去做,交给下面的将领即可,到时定州出兵之时,总能让你一遂心愿的,好吗?”
“那好,回到定州,我便让秦明去为先帝练出一支复仇之师。”倾城站直身子。
“这个嘛,等回到定州,便让秦明与尚先生,路大人等商议之后再作决定吧”李清决定先行一个拖字决,将球踢给尚路二人,这等事情他二人做起来是得心应手。
倾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却是一掠而过,“既然如此,倾城就不再打扰夫君与二位大人议事了,倾城告辞,诸事只能拜托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