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达玛宁布冲上葱岭关头,眼前的情景让他双手微微颤抖,在葱岭关下,室韦大营的左侧,一列列,一排排,着统一的黑色铁甲,手执长矛的定州兵如渊定立,没有山呼海啸的呐喊,没有惊天动地的声浪,但死一般的沉默却更让人感到一种如山的压力吧达玛宁布脸如死灰,看着对面招展的大旗下,一个身材魁梧的大将正扬着马鞭,对着葱岭关指指点点。而远处”无数的攻城器械,辐重车队正络驿不绝地向这边赶来。
定州兵擅守城,但反之,擅守城者必然也对城池的弱点了如指掌,攻起城来也必然事半功倍,青部与定州兵都次交锋,深知这支部队就是比之狼奔龙啸也不遑多让,自己的部族比之其来,战斗力的确要差上一筹。
“传令全部族,能拿得起刀枪的,能挽得动弓箭的人都上城头来,部族生死存亡,在此一举。”,短暂的震撼后,巴达玛宁布恢复了平静,“向皇帝陛下求援吧,将定州兵出现在葱岭关外的消息飞报于他,让他早拿注意吧。”
“族长,葱岭关天险,便是定州兵也不见得能拿我们怎么样……”一员部将不服气地看着城外的军队。
巴达玛宁布展颜一笑,“是啊,葱岭关天险之地,我们一定能守住。齐洛,你率五千骑兵出城,驻扎于城左,依山扎营,对定州右翼形成威胁,必要是可攻击其右翼,减轻守城的压力。”,齐洛点点头,“族长放心,便是粉身碎骨,我也会牵制住一部分定州兵……”
过山风瞧着葱岭关,见惯雄城险城的过山风冷笑着对室韦铁尼格道:“就是这道矮墙挡了你们这么年?这也能叫城池,充其量便是一道稍高一点的院墙罢了,铁尼格王子,我真是很失望”便是这么一点困难便让你们付出了这么多的伤亡还一无所获,亏得我们定州人花费如此之大来武装你们,你们拿着比他们好得多的兵器,穿着比他们好得多的盔甲,竟然让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我真是怀疑进关之后你们的战斗力,也许数百年来蜗居一地让你们室韦人的血性也消失殆尽了。”,铁尼格又羞又恼,脸皮红得如同要滴下血来,哑着声音辩解道:,“过将军,我们室韦人擅野战,不擅攻打城池,只要过将军能打下这座城池,进关之后”过将军会看到室韦男儿的血性和战斗力。”
过山风冷冷一笑,拨刀便往回走,“是吗,那我拭目以待了。”,径自便走了”留下铁尼格在原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将军,您如此羞辱铁尼格”合适吗……”回到大营,姜黑牛不解地看着过山风,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过山风对友军如此不客气
过山风嘿嘿三笑,看着姜黑牛,道:“称不明白吗?我羞辱铁尼格,是为了进关以后着想,铁尼格在我这里受了气”却无处发泄,一旦进关之后,这一口气撤到何处去……”
“当然是撤到蛮族头上去。”姜黑牛脱口而出。
“对了!”,过山风抚掌大笑”“就是要他把这口气撤到蛮子头上,让他去与蛮子拼命拼活,与蛮子将仇结得更深一些,手上染蛮子的血更多一些,这对大帅以后对草原与室韦的统治有莫大的好处。”,姜黑牛睁大眼睛看着过山风,对于年轻的他来说,还只是将战争当做一场场的战斗,浑然没有想到战争背后的东西。
“来”我们来参详参详如何攻打葱岭关……”过山风也不多作解释,姜黑牛与他而言,只是单纯的部将而已,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是大帅用来制衡他的一枚棋子,出身王启年天雷营的姜黑牛是不可能成为他的心腹的,他当然也没有义务来教姜黑牛这些东西,但看到姜黑牛深思片刻之后便恍然的神情,不由暗叹大帅法眼无虚,选出来的人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大家都知道抚远防守战吧……”过山风问麾下诸将,他手下的一群参将中,除了一个是他当土匪时就跟着他的绝对心腹”其它诸将包括姜黑牛都出自李清以前的亲卫营。
众将都笑子起来,他们大都都是此战的亲历者。
“姜参将,你来说说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当时应当在第一线作战,应当对这类防守有着很深刻的体会。”过山风道。
姜黑牛点点头,道:“将军,各位同仁,葱岭关外的防守体系基本是照抄了抚远防守战时,我军在城外的外置,大体一致,但有些地方却似是而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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