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向显鹤哈哈大笑“钟子期,你当向某是三岁小孩,可以随意恫吓么?不错,复州现在的确有些小乱子,但转眼之间便可平定,向某安枕高卧,何来性命之忧?你大言炙炙,当真不是死字怎么写?”
钟子期放声大笑,“当然当然,的确是小乱子,定州军军威赫赫,所到之处,流贼土崩瓦解,只是奇怪的很哪,那匪首半天云与定州军屡战屡败,却屡战屡强,从初期的千余人马,到现在上万人众,愈战愈强,祸害的地方越来越多,定州军追着打将半天云赶得鸡飞狗跳为什么没有让这个流贼伤筋动骨啊?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
纪思尘微笑道:“流匪作乱,所到之处,裹协民众,那匪首半天云的精锐已被定州军剿得七七八八,剩余一些残匪,即便还有万余人,又成得了什么气候,钟先生还不知道吧,就在今天,定州军再次大捷半天云元气大伤,已被迫遁入深山了。”
钟子期转过头来“这位是?”
纪思尘一拱手“区区纪思尘在向大帅这里参谋知事,贱名不足挂齿。”
钟子期微微一笑“正是因为此事,钟某才赶到这里来啊,向大帅,今早我却看到了一析奇事,不知向大帅要不要听啊?”
向显鹤冷笑道:“有屁快放,老子还要喝洒去呢”
“钟某今天看到两只军队交错而过,两只队伍之间相距不过十余里,当真是鸡犬之声相闻初时还以为是大帅的兵马调动,再细细察看,居然一支是来为向大帅剿匪的定州军,另一支嘛,哈哈哈却走向大帅口中的流匪了。钟某也算是见过世面之人”怎么看也不觉得那支流匪像是残兵败将啊,两军隔着区区十余里路居然井水不犯河水,真是奇哉怪也”
钟子期悠然道,一边的许思宇脸上露出冷笑。
向显鹤脸色大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向大帅不清我坐下喝上一杯茶么?”钟子期笑道。
向显鹤沉默半晌,道:“来人给两位先生看座,上茶。”
慢悠悠地品着茶,钟子期看着向显鹤越来越不耐的神色,知道火候已到,过犹不及,他知道对方可不是一个什么有雅量的人。
“子期起初也觉得甚是奇怪”不由细细地想起定州军进入复州后的所作所为,这才恍然大悟,大帅您可明白了?”
向显鹤哼了一声“什么明白了?”
钟了期摇摇头,眼前这人人如其形,当真蠢材一个,也不知向氏一族是看上了他哪一点,居然让他出任复州大帅一职的,除了贪财弄钱有一点小手段之外,纯粹便是一饭桶。
“定州军在纵匪啊。”
“纵匪?他们图什么,军费本帅一次性地给他们补齐,打得越久,他们便捞得越少,这许多日子以来,也不见定州军向我伸手讨要军费。”向显鹤道。
钟子期哭笑不得“大帅,他们哪里是图钱,他们图的是你的复州啊”
向显鹤大惊,霍地站起“此话怎讲?”
“大帅细细思量思量,过山风所过之处,于民众秋毫无犯,却将当地官吏杀得七零八露,大家豪族掠夺得一干二净,但紧接着定州军便将他们打跑,但他们极快地便恢复了当地的官吏系统,大帅,这些官员不是您派去的吧?”
向显鹤摇头“姜参将说为了以速度恢复当地的安宁,所以定州军便临时从当地选拔出了一批官员,等匪患过后再由我来定夺他们的去留。这有什么干系,这些官吏还不是我复州人,又不是从定州过来的?”
“大帅想想,定州军人生地不熟,为什么打下一地,很快地便能找到这么多的士人出任官吏,这分明是他们早有勾搭啊!我敢说,这些地方现在已完全落入了定州手中,只有大帅还蒙在鼓里啊”钟子期叹道。
向显鹤脸上变色“只怕,只怕这是你恶意揣测吧?”
钟子期笑道:“我有一策,可以让大帅马上判明定州是不是想要染指复州?”
向显鹤脸色变幻,半晌才道:“你讲。”
“大帅通知定州军”您要去海陵,去湾口盐场视察,我敢保证,您的队伍一出谁安,半天云那贼匪便会全军出动,出现在海陵,而定州军,此时肯定又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百多里的地方,做出一副追赶模样。让大帅去哪里不得。他们这是利用流匪将大帅圈禁在谁安啊!”
钟子期叹了一口气“我甚至怀疑半天云那流匪本就是定州军里的人”
向显鹤沉默片刻,道:“纪师爷,通知向锋向辉他们,我们明天去海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