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弦上,我们宝州将全力以赴对蛮族作战,自身兵力稍嫌不足,那能抽出兵力去复州剿匪呢?”
“停止对蛮子的秋季攻势!”向胖子急吼吼地道,“这样不是就有兵力丫么!”
“这怎么可能?”尚路二人同时大叫起来。
“向大帅,为了这次秋季攻势,我们筹划了数月时间,耗费的心力不说,已花费了大量的钱财物资,兵员调动巨大,全州总动员之下,整个定州的战略重心已全部倾斜到了上林里,吕将军也蓄势待发,怎么可能停下来?如此一来,我们定州前期巨大投入岂不都打了水漂,这个肯定万万不行,李帅肯定不允。”尚海波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钱么,钱不要紧!”向显鹤大声道:“你们定州前期投入的费用我们复州出了,总之,绝不会让你们定州吃亏的。”
尚海波与路一鸣对望一眼,眼中喜色都是一掠而过,“大帅,那可是上百万两银子啊,如此巨大的数目您也出?”
“不就是一百万两银子么,我们出了,我出了,只要你们能出兵复州。”向显鹤急不可待,他现在不缺银子,要是复州丢了,再多的银子有什么用,只要复州无事,用了再多的银子也就是每年多出一点私盐罢了。
“不仅仅是银子的问题啊!”尚海波接着路一鸣的话头,“向大帅知道的,吕将军是定州老将,在军中资格最老,他为了这场秋季攻势可谓是费尽了心力,就这样停下来,只怕他不与大帅干休,您不知道,对于吕将军,我们大帅那可是礼让三分啊!”
“我知道,我知道!”向显鹤心知肚明对方肯定是要借机敲竹杠了,但此时的他已什么也顾不得了,不就是想多要点银子吗,我给。“让定州放弃准备如此久的作战行动,我们复州当然会予以补偿的。这样吧,我再出五十万两,让李帅劳军,吕将军有怨言,李帅不妨多给一点银子,想必吕将军也就不会多说什么了。”
一眨眼工夫,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到手,眼下正被银子折磨得夜不能寐的路一鸣已是喜上眉梢,这一下可就能大大缓解定州的财政危机了,大帅赚钱的注意虽好,但这银子却是不能马上到手的,需要时间来宣传推广啊,但复州这银子可是立马便能到手。
“既样向大帅如此豪爽,愿意补偿我们定州的损失,在大帅面前,我们倒是可以为您进言,只不过大帅最后怎么决定,可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这样吧,向大帅,您先在驿馆里住下来,我们马上派上去上林里请大帅回来如何?”
“好的,好的,越快越好,越快越好!”向显鹤一迭声地答应道。
而此时,声称到了上林里视察的李清正悠闲地躺在大帅府的花园中,嗅着花香,喝着美酒,坐在他身侧的清风正笑着将录好的葡萄一颗颗喂到他的嘴里。
“这几天四处奔波,辛苦你了。”李清爱惜了摸了摸清风的脸庞,“你瞧瞧,这都晒得有些黑了。
清风笑道:“将军,这是清风的本份,何来辛苦一说,再说了,您不是说过我以前脸色过于苍白了,晒黑一点不是更好。”
李清哈哈一笑,“白一点好,白一点好。”
清风替李清将酒杯倒满,“想必向胖子这个时候都急得要上火了,也不知尚先生和路大人这竹杠敲得如何?”
“放心吧,尚先生办事,我向来是放心的,这一次不把向胖子生生挤出几桶油来,他怎肯罢休?”李清笑道。
听到李清如此信任尚海波,清风目光闪烁,微微一笑,却不作声。
钟静突然快步走了过来,向二人行了一礼,跟着清风久了,对于大帅与小姐的亲昵行为,她已是做到了视而不见,看着清风道:“小姐,定州大帅向显鹤到了统计调查司衙门,要见小姐您。……
清风讶然道:“他去见我?有什么事?……
李清大笑:“还能有什么事,找你撞木钟呗,想让你给我吹吹枕头风,清风,你敲竹杠的机会来了!……
清风妈然一笑,“我那里正缺行动经费呢,茗烟又传回了消息,那里需要大笔的银子开销,路大人那里一毛不拔,看到我便逃得不知影踪,我去他衙门堵了他几次都没捞着一文钱,向胖子送上门来,这可真是正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啊,将军好好歇着吧,我也去挤胖子的油了。”站起身来,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