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懒散样儿,平凡的脸上一双眼睛熠熠生辉,“既然来了总要见见的,正好我想会会这位正房夫人!进去,我在客厅里等着拜见呗。”
计蒙笑了笑,油门一踩就把车开到了停车位上,心里挺待见春辞这小娘们儿的,最起码爽利的很。
春辞下了车靠在车门上欣赏了下院子里的花草,转头对芽姐说:“等会儿一边站着,我不发话就不要鲁莽。”
芽姐也是女人,外表看着粗壮,内心也细腻的很,知道里面怕是有要戒备的人,点头表示明白。
“我拿着把玩的那个玉雕带着没?”春辞随口问芽姐。
“怕当家的无聊,我特意带了几块。”芽姐笑道。
春辞满意的拍拍芽姐的肩膀,“芽姐就是心细,妹子这次给你带个压寨郎君回去!”
“当家的可别戏弄我了,这些个讲究的男人怎么会瞧上我这种海女,人家稀罕你这种细皮嫩肉的。”芽姐笑道。
“笑话,我虎鲨想抢个男人还容他反抗不成!你等着,我早晚给你弄一个细皮嫩肉的郎君。”春辞手指从发间穿过,颐气指使的说。
“我可不要,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三两下折腾散了晦气。当家的要是有这心,把马三赏我呗!”芽姐油滑的说。
“啧,你倒是会挑,那夯货我可强制不了,你自个儿想办法勾引去!”春辞咋舌道。
“呵呵。”芽姐呵呵一笑不再多话。
计蒙见惯了粗豪的江湖女子,这般谈话也不奇怪,心里笑了笑,示意春辞跟上。
这别墅里装修的低调,东西却都是精致的上等好货,看着很有韵味儿。
春辞自发的坐到沙发上,姿态优雅干练,既不紧张也不无礼,很有上位者气派。芽姐就恭恭敬敬的站在春辞的身后,一副保镖模样。
计蒙刚想找人去准备茶点,负责今日别墅安保的锦衣就跑了过来,“首领,您怎么来了?”
计蒙看了一眼客厅里的人,小声问:“丽主来了多久了?”
锦衣也看了一眼计蒙带过来的人,“有半个钟头了,一直和爷在一起。”
计蒙点点头,让锦衣下去准备茶点,他亲自陪春辞在客厅里等。这种情形下,他可不敢把这姑奶奶扔在这就走,万一发生点什么意外,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呵,竟然情动了?”春辞等了一会儿,手臂就支在了沙发扶手上,勾着嘴角低低的呢喃了一句。
“......”计蒙和芽姐都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她。
春辞并没有理会这两人,默默的感受着空气中涌动的龙涎香,清远幽静很是好闻,此时因为主人的情动格外的凝聚,飘在别墅里经久不散。
春辞对这个味道很熟悉,此刻心里竟堵的难受。她觉得她就是在自虐,此情此景下见面也没什么好心情,还是换个时机来比较好。想到此处,春辞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计蒙心中一动,突然朗声喊了一声:“爷?有客人拜访!”
春辞一愣,好笑的看着计蒙,“何必?这种情况下见面可不见得是好事。”
计蒙不在意,“我们爷好不容易上心个女人,我自然不能让你在这种情况下离开。有话还是说清楚的比较好,误会来误会去可不就越走越远了。”
春辞复又坐下,笑道:“谁说我就这么走了,我只是觉得换个时间来比较好,也不尴尬,比如,明天。”
计蒙呵呵一笑,“我可不是大当家肚子里的蛔虫,真真假假的确定不了,既然送来了就没有再放走的道理。”
又等了一会儿,楼上响起了脚步声,朱丽靓丽的身影当先出现在楼梯转角,眼角眉梢都是慵懒的风情。
“计蒙,你可真会找时间,什么贵客值得你亲自送过来?”朱丽妩媚的撩了撩头发,微笑着说
“计蒙见过丽主。”无论怎么样,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计蒙答道:“这位是从南边过来的客人,想跟靳爷做长期的珠宝生意。”
朱丽笑了笑,一点掩饰都没有,明目张胆的上下打量着客厅里的两人。
春辞心道,不管朱丽人品怎样,相貌确实是一等一的好,胜过她不知凡几,也难怪男人会把持不住。她站起身,一脸不卑不亢的笑意,“在下沈词,南海客商,祖上做珠宝生意的,家父听闻东皇岛主家有东南海域最大的珠宝行,特派小女前来拜访,叨扰之处还望夫人见谅。”
朱丽瞧着面前的女人,容貌很是一般,属于那种烂大街的普通相貌,不过身材很是修长,倒是高了她不少,身材跟衣服架子似的,骨肉均匀很有气质。看这女子温和有礼的,一看就家教不错,像个富贵人家教养出来的小姐。身后的仆人高高壮壮的倒是个典型的海边女子。
“呵呵,南海现在乱的很,沈先生倒是放心你一个女人外出。”朱丽径自坐到沙发上,很是随和的说着。
“夫人有所不知,沈家在南海属于世家,黑白两道上多有贵人照拂。这次家父也派了些人手给我,只是都带来未免有些失礼,便留在码头了。沈词此次前来只是想结交下先生和夫人,略备薄礼还望夫人笑纳。”春辞说着,挥手示意芽姐把东西呈上来。
芽姐赶紧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十分精巧的小玉盒放到朱丽面前的茶几上。
“南海也没什么像样的东西,多是些珊瑚珍珠。年前家父得了一株成色极佳的红珊瑚,此次便让小女带过来送给主家,只是体型比较大不方便携带,就烦劳计蒙首领派人去取吧。这个是那珊瑚旁的一株小料,沈词觉得颜色甚佳,便雕了一只葫芦,做个吊坠或者放在手里把玩都是不错的,还请夫人笑纳。”春辞笑着说。
朱丽扫了一眼,盒子深绿色,通透的很,倒是不错的绿翡翠。她随手打开盒子,绒布上摆着一只造型极为小巧的透红葫芦,葫芦嘴上缠着金丝,雕工倒一般,只是设计的很有意境,好看的紧。朱丽心里很是喜欢,随手拿来出来,笑道:“这小巧的东西倒是好看,那就谢谢沈小姐的好意了。”
“夫人客气了。”春辞笑着说。
“沈小姐不要站着了,快请坐吧。”朱丽客气的让春辞坐,转头对计蒙说:“你上去看看,阿守可忙好了?”
计蒙点头,转身上了楼。
朱丽给春辞添了些茶,笑道:“我家先生平时比较忙,可能有事耽搁了,沈小姐不要见怪。”
“无妨,左右沈词无事,还是先生的事要紧。”春辞跟朱丽客气了一句。
计蒙来到二楼时,靳方守站在二楼的楼梯口踌躇不前。
“爷?”计蒙心里门儿清,却装作疑惑不解的样子。
靳方守面上很淡漠,心里却有点怵,怎么也没想到春辞会在这个时候登门。“是她吗?”
“嗯。”计蒙点头,对靳方守明知故问的情形感到好笑。这可是头一次看靳方守这般不知所措。
“丽主叫您下去谈生意。”计蒙直接说出了上楼的原因。
“哦,我这就下去。”其实靳方守早就听到了下面的谈话。
“计蒙,我身上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吗?”靳方守打量下自己衣裤,诡异的问了计蒙一句。
“......”计蒙黑线,仔细看了下靳方守,“没有。”
“那走吧。”靳方守点头抬脚准备下楼。
“爷,有件事我觉得还是跟你说比较好下。”计蒙想起春辞嘀咕的那句话,觉得大有玄机,他很有必要提前报备一下。
“嗯?什么事?”靳方守停步问。
“刚才春辞嘀咕了一句‘竟然情动了’然后就想先行离开的。”计蒙随意的说。
靳方守瞬间握紧了楼梯的扶手,心里竟有些偷了人般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