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了。
他声音沙哑,眼中的郁火几乎要喷发而出:“都怪我年轻时疏于管教,养出了这么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整天惹是生非,活该有此一劫。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儿子,此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
“家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二少爷天赋出众,未来可期啊。”
“放心,我不会亲自动手,去调查那人的身份背景,然后联系夜鸦的刺客,说我愿意用一百两银子换取他的项上人头。”
“可,可家主,此事任谁都能知道与我们有关,是不是......”
赵可望一拂衣袖,狞声道:“没有证据,就算知道又能如何,你只管去办,一切事由我担着。”
“是。”
......
回到巡守府,夏易冰冷的看了赵庆之一眼,对徐克然道:“将他押回监牢,不要轻易弄死,所有酷刑来上一遍,最后千刀万剐,剁碎了喂狗。”
徐克然一惊,却又觉得无比痛快,像这种畜生,就该受此酷刑,否则怎能抚慰那些受害者的在天之灵。
夏易本想亲手杀了赵庆之,但一来这畜牲修为太低,爆不出什么好东西。二来痛快死去,未免太便宜他了,不让他饱受折磨,夏易饭都吃不好。
想了想,他冲许浩道:“去将赵可望的事迹探查清楚,越详细越好。”
许浩心中一动,没有多问,快步离开。
傍晚时分,许浩急匆匆的回来,正好碰见夏易在用餐。
一盘梅菜扣肉,一盘红烧茄子,一整只烧鸡,还有一盆花蛤汤。
菜不是特别丰盛,但炒的很香。
夏易问道:“吃饭没有?”
“还没。”
“那坐下一起吃。”
许浩感激道:“多谢大人。”
他坐了下来,思考片刻道:“赵可望属下已大致调查清楚,他三十年前还只是一个小山贼,以打家劫舍为生。”
“后面被官府追捕,迫不得已逃到了云川城,在青莲镇丁府当上了护卫,这一干就是三年,然后丁府一夜遭劫,一家十几口人乃至家丁通通毙命。”
“而赵可望却逃了出来,并且突然暴富,建了许多酒楼,据说一开始生意并不好,用阴险手段害死了好几条人命,才顺风顺水起来。”
“他又用银子打通门路,在黑白两道上都有势力,因此才成为一方豪强。”
夏易喝了一口汤,沉吟道:“这些事可有证据?”
许浩羞愧的摇了摇头:“没有,但属下判断,应该不会有误。”
“也罢,有的时候,杀人并不需要证据。”夏易无声的笑了笑,若有所指的低语。
……
“你是说,那个巡守长是真气四层的修为?”赵可望一拍桌子,神色极为的阴狠。
管家低声道:“是的,而且因为风险太大,夜鸦只有一个刺客愿意接取,但银子得提高一倍,要二百两。”
“什么,狮子大开口!即使是真气七层的刺客也不敢如此要价,他凭什么夸此海口!”
赵可望胸口起伏,手中杯子捏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