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还举出了例证,说出了他上辈子的蠢笨行事一二三,这辈子小时候的蠢笨行事四五六,重点指出之所以蠢笨行事,完全就是为人蠢笨,根儿上的毛病,不可能改。
柴伐北严重不服,以自己成功获得秀才头衔为例驳斥回去。
柴文道拿他三次考试不断下降的名次反驳回去。
柴伐北:我在府学的名次越来越好了,一直呈上升趋势。
柴文道:那是因为我们现在回家住,吃的都是嫂娘从那儿拿来的,睡觉也是在嫂娘那里的。
柴伐北:我竟无法反驳。娘,叔父又欺负我!
柴文道:不用灰心,我也是最近才发现记性变好了的。
柴伐北:一个稳居历次考试榜首的人说自己又变聪明了,这是在安慰人吗?这个人还是比你多学了几十年的。
柴文道叔侄俩在针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现象进行了深入辩证之后得出结论:要不咱们再接着试试?
于是高媛就发现,自家这俩就经常主动地要进她的空间睡觉。
真奇怪,明明他们以前对这件事情并不热衷的,甚至有一段时间还是排斥的,怎么就改了画风呢?
柴伐北充分发挥了自己作为儿子的身份优势,耍赖道在娘的地方睡觉,睡得好。
柴文道冲天翻了个白眼,能不好吗?瞬间入睡啊!那不叫睡觉,那叫昏迷。若不是为了这能提高记性的效果,谁愿意天天昏迷啊?
当然,为了验证这份记性是不是会变化,两人还是会时不时地在外头正常睡觉的。于是他们家如今一到晚上就是这样一个风格:
今天你们俩在哪里睡?
屋里睡/跟嫂娘(娘)睡。
若是让旁人听到了,怕就要引发不好的联想。这俩都多大了啊,柴文道都比高媛高了,居然还要跟大人睡。太毁形象了,你们是秀才啊喂。
今日柴文道叔侄俩很有默契地一致回答:“屋里睡。”
高媛便又给他们加了两床厚被子,晚上点炭盆怕煤气中毒,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所以一到两个人要去自己睡的时候,高媛就直接给盖被子,坚决不放炭盆。
“娘您也早点儿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柴伐北嘱咐道。
“对,今天别干活儿了。”柴文道补充。
“不干了,过年了,我也歇歇,这就睡了。”高媛去看了门户,又检查了一番炉灶,这才进了自己的房间,把灯熄灭,进空间睡觉去了。
叔侄俩也熄了灯,挤到了一张床上,盖上被子说悄悄话。
柴伐北小声问:“叔父,咱家户帖上,你把户主的名字改了没有?”
按照大夏律例,男子满了十二岁,就可以当户主了。这个时空的年龄可都是虚岁,柴文道今年都十三了,不,到明天就十四了,早就够资格了。
他们家原来的户主可是柴文远!
柴文道回答:“去年正月衙门一开印我就去改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把那旧户帖怎么处置的,也不是没有漏了消息的可能。”
柴伐北嘟囔道:“你不是在户部待过吗?旧户帖一般不都是当废纸卖掉的吗?”
柴文道:“你倒还记得这个,那是弊病,已革除多年了。”这是说的上辈子的事儿。
柴伐北:“自然记得,这个弊病还是你当年做主革除的,断了多少人的财路啊,招了那么多人的骂,我自然记得。”
柴文道叹气:“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哪里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有靠着这弊病的时候。”
现在不是感叹上辈子事务的时候,俩人感叹几句,便又把话题转移到如何善后上来。
“咱们真实身份的这层窗户纸,不捅破是最好的。可即便是捅破了,也无妨。最怕的是那人不知道消息,却被人抢了先。”
“那个贱人心狠手辣,谷丰粮铺的事情怕就是她做的,那人应该不知,否则那贱人定不会如此肆无忌惮。”
都七窍流血了还是毒蘑菇?呵呵,最少也是砒霜,是朱顶红都说不定。
“若只有那贱人出手,倒也不足为虑,只怕张家也掺了一脚。”
“那是必然的,张洪辉那个废人,最是腹黑心毒,看这样子,倒像是他的手笔。”
“没错,定是柴文柱那边走漏了消息,那贱人找娘家求助去了。”
“张家,嘿嘿,张家。”
“范家那俩小子要长起来,还得不少年,咱们不能轻举妄动。”
“这个自然,不能为了张家这粒芝麻,丢了西瓜的道理。”
“只是眼前困境需要想个主意,莫要让嫂娘受了流言袭扰。”
“最好的法子就是装不知道,还得让人觉得咱们两家真的没关系。”
“也不知道嫂娘那里还有多少花卉,够不够卖的。”
“好主意,就说路上耽搁了,没能在年前赶到,这才年后卖的。”
“柴文柱是什么时候死的?”
“粮铺老板没说具体时间,不过肯定是进了腊月之后的事情。面摊儿周年前去谷丰进了一次货,我记得是十几天前的事情了。”
“中间有几天的时间差,足够了。明天你跟嫂娘说卖花的事情。”
“为什么我说?”
“你明天是寿星,嫂娘肯定不怀疑。”
“懂了,睡吧。”
“……这是我的床。”
“哦,我忘了。”
柴伐北爬起来,搬着自己的被子回了自己的床,好冷,还是跟着娘睡好,明天一定要跟娘睡。
明天就是正贞七年了啊,可惜不是乡试的年份,得到正贞八年,才能去乡试。取得举人的身份之后,他们就可以去京城了。
京城那个地方,在的时候不觉得,等离开了,还是有些想念的。
算算日子,已经比上辈子多和娘在一起一年半了呢,而且还会长长久久地在一起,真好,有娘就是好。
柴伐北打了个呵欠,再次坚定了明天一定要跟娘睡的决心,瞬间入睡实在是太幸福了。不像在外面,怎么也睡不着。
明明很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