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都没有忘记思考如何快速获得学生的喜爱尊重,就这么全都失去了。
她恨恨地踢着巨蟒的身体、撕扯着它的皮肉,尽管知道自己是在做无用功,仍然歇斯底里地发泄着,好像只有这样做,才能让自己更好受一些。
一个圆滚滚的小球从巨蟒半张着的嘴里滚了出来,滴溜溜地滚到她的脚下。
她下意识地捡了起来,惊喜地发现自己是可以触摸到这个小球的。小球不大,比乒乓球还要小一点儿,触手冰凉,就跟它的主人一般是个冷血品种。她捏着小球举到眼前仔细观看,里面是一团隐约流动的白雾,随着她的盯视,白雾逐渐散去,里面的东西越来越清晰。是什么呢?好像是……
“阿弥陀佛,总算赶上这畜生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手下意识地抚上了胸口,那小球嗖地一声进入了她的身体,她只觉得胸口一凉,就再也没有了感觉。等等,小球呢?跑到哪里去了?
同样关注小球的还有一个人,那人一见小球进入她的身体,立刻捶胸顿足地叫了起来:“哎呀,哎呀,你怎么把元袋给收了?快还给我!”
元袋?什么鬼?
高媛冷眼看着跳脚的小和尚一言不发,别看自己已经成了鬼,多年学习训练下来的推理能力可还在,这个小和尚,很显然和这条巨蟒是一伙儿的。
小和尚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漏了馅儿,还在不断地催促着:“我说真的,你赶紧还我,那是我的元袋。”
高媛冷哼了一声:“你的?”
“对啊!”很理直气壮的语气。
高媛一指地下趴着的巨蟒尸体:“这个呢,也是你的吧?”
小和尚犹豫了一下:“呃,应该算是吧?”虽然是在下契约的时候出了茬子,可这条巨蟒的确是分配在他名下没错。
“那就好。”高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那就商量一下怎么赔偿吧。”
“嗯?”小和尚愣了愣,赔偿啊,就不必了,他和一个凡人计较什么啊。
“不用赔偿我了,你只需要把元袋还给我就行啦。”多大方啊,他是个大方的神仙。
高媛冷笑一声:“你好像搞错了,我是说,你该怎么赔偿——我。”
小和尚傻了,怎么就变成自己要赔偿这个凡人了呢?自己那个元袋还在她手里没还回来呢。怪不得师父总说女人是老虎,先生说不要和女人讲道理,果然是真理啊真理。
不讲理的女人往他跟前凑了凑,眼睛里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你的畜生害我丢了性命,你说,该怎么赔偿我?”
啊?小和尚跳了起来!什么?什么丢了性命?太能胡扯了!
然后,他就如被放了气的皮球一般蔫了下去,因为那个女人伸手指着一个地方让他看。
他看到了一个只露着腿脚的身体,那一大半被巨蟒压在了身下,不用多说就知道,死的不能再死了。
小和尚就心虚了起来,现在改口说不认识那畜生还来得及不?
好像有些来不及了呢,师父说过,出家人不能打诳语的。
小和尚光滑的头就缩了缩,见那女人还死死地盯着他,不由自主地又缩了缩。
“要不,那元袋我不要了,送给你成不?”他呐呐地说,只能想到这个主意了。
“你一个破小球就抵我的命了?”高媛很不满意。
“什么破小球?那是元袋,你知不知道?全娑婆世界都找不到一个的你知不知道?”心虚归心虚,小和尚对于元袋的稀罕之处,还是很坚持的。
“我不稀罕,我只要自己的命!”高媛干脆利落地说,再稀罕的东西,也不如命重要。
小和尚立刻又缩紧了脖子,这个凡人的命已经丢了,他没办法。
“还有,让我的朋友醒过来。最好,不要让她记得这件事情。”高媛又提出了一个要求,如果钱薇薇想起来是她带着自己来旅游却让她碰上意外,这一生都会在深深的愧疚之中度过的,甚至会让她迁怒放她鸽子的男友。钱薇薇是她最好的朋友,又没有做错过什么,她不想让她背着这样沉重的负担度过一生。
“这个容易。”小和尚稍微挺了挺胸,觉得自己有了点儿底气:“贫僧给她念个咒,保证她把这件事情忘得干干净净。”
不那么着急了,也不那么心虚了,理智也就回归了一些。想起来自己应该自称“贫僧”的,都怪他出家时间不久,又跟那些道家儒家啥的弟子们在一起久了,把自称都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