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心心念念的祁有端,此刻正在策马狂奔,他已经出去京城百多里地了。
从府里出来,就没再回去。祁悦找到他,说重伤了老头子,但没死,让祁啸给救了!他叹口气,所以,现在还不能回家。收到襄王的信,就按事先商定的计划出了京城。
他要以镇远侯的身份,带着兵符去接手祁家军。然后带回京城脚下,再做打算。
到时,老头子也拿他没办法。如果回来之前没扛住,那就更省事了。他身后只跟着祁悦,还有两名高手护卫,神不知鬼不觉的!
事若成了,他的功劳比之前,又要大了不少!心里激动,眼冒光,一点也不感觉累!
正走到一处密林中的路,突然,前头几匹马拦住了去路。
“祁有端,你要去哪儿呀?”
祁有端吓一跳,定睛一看,失声叫道:“祁五!?你怎么在这儿?”
祁五淡淡的冲他一笑,身后跟着木搏和张援,还有几名黑衣人,“张援,祁悦就在这儿。祁有端交给我!”二话不说,上来就打。
“等一等!”祁有端立刻软了,“祁旸,小五!!往事已矣,她再如何,人都死了!你的气也该平了吧!祁家的安稳和荣华富贵才最重要了,是不是?”
他态度特别诚恳:“之前,不管谁针对谁,都让它过去吧。咱们都向前看好不好?我要镇远侯之位,也是为谋划大事。现在,眼见着就要成了!我冲天发誓,事成之后,保证会把爵位还给大房!否则我不得好死,好不好?现在正是……”
祁五哪容他再废话,上来就打。
张援早就盯着祁悦呢!心里最恨的就是他,也不说话,持刀就砍!祖父……孙儿替您报仇!
祁悦大怒:“狗奴才,你敢?”二人打了起来。
……
京城所有人家都小心谨慎,光怕哪个亲戚,哪个朋友带累了自己。
唯一光彩照人的,就属金子了。
他的祖父,真不是盖的,是真的有货啊!
那套人马,啧啧,谁看谁不流口水?!
自己是他老人家唯一的嫡孙,光彩也是自己的啊!
不仅他这么想,亲友家也是这么想的。街上一太平,就纷纷把自家儿孙给推了来,拍马屁。
这下给金子得瑟的,天是老大他是老二了。
坐在正中间,一群小弟们递茶端水,有揉肩的有捶腿的,天不热也有人打着扇子。他翘着二郎腿,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我早就跟你们说过别小瞧我!别看我笑话!这下老实了吧?”
众人点头,纷纷恭维:“以后金子哥就是我们老大,我们都听您的!”
越说越起劲,最后不知道谁说:“就算端木,以后再看到您,也得客客气气的叫声大哥!”
“呃……”金子犹豫了一下,心里暗想:好像也能行吧?
“金子大哥!”院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甭等以后了,我现在就叫,您倒是应啊!”
金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
温语才不耐烦管府里的事呢,看张末青精神还好,就都甩给她。
张末青带孕不下火线,拿着对牌,前呼后拥的,就很得意。
“呀!还有李群呢,差点忘了。腊八,你带人去瞧瞧……”
结果,腊八回来时,却带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街上刚一平静,周家就有个儿子走了。然后,有人看到周大人也出门了,只一辆小车。我们跑到城门问,门上查的严,知道,说他们都出去了,但父子俩出的不是一个门儿!”
“跑了?”温语后悔不迭,“怎么让他跑了呢?怎么办?怎么办?腊八,你去跟胡先生……不对,胡先生有大事没办完呢。端木……哦,对了,端木也有事。表哥还带人跟着太子呢!天哪,怎么这么多事儿?”
这个人真是太狡猾了啊!直接就跑?
……
太子做事有条不紊,李奇焕更是政务通,父子俩配合默契。
贺阁老因安王的事,被软禁了。李阁老就跳了出来,带着自己的嫡系,全心全力的为太子效力,所以,朝事处理的十分顺利。
李奇俍,除了根深蒂固的几个体己,其他人,都是才在皇上的授意下贴过来的,肯定不够牢靠。此时,都有些明哲保身的样子。
他就气的很……
朝堂的事都解决完了,皇亲国戚和几个重要级元老还得留下商量事。
却正在此刻,皇上身边的那位贴身太监进来,高喊:“皇上让大家都过去!”
太子一挑眉毛,醒了?李奇焕扶着他出了门。门口有个小太监,跟李奇焕嘀咕了一句。
……
皇上是醒了,但他半边身子冰冷而无知觉。这可给他吓坏了,不过,毕竟是皇上,马上就镇定下来。太监把事情经过跟他汇报了。
听到皇后传的话,皇上气得不善。当机立断,先把兴国公叫来,人员安排好。再去请皇后进来……
皇后知道皇上醒了,暗叹:他还真能醒啊!
皇上看到她,口齿不清,也在怒骂……
皇后一脸迷惑:“皇上,您当时就是说的太子呀!这种大事,妾身怎么会乱传呢?”
皇上气的指着她,呜呜噜噜的说着什么,十分震怒。
皇后赶紧下跪:“皇上息怒!再有什么事,您也得先顾自己的身子呀。妾身发誓是没有听错的,而且,太子就是您亲定的储君,这么多年,您从没想过要废黜。所以,在您需要的时候,储君监国,那不是顺理成嘛章?!当时,兴国公和襄王都在,他们也没反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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