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桃花婶儿吗?姚浅姝心下更狐疑,就连半夏也是面露疑惑。桃花婶儿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将面上急切的表情敛了去,换上一副愁容:“珠珠儿啊,不瞒你说,你大妈病了,我们娘俩在这里犯愁呢。”说着,又开始掉眼泪。
呃?你大妈病了?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姚浅姝一愣,随即明白,桃花婶说的是马氏。
“大妈她怎么了?什么病?”
“其实也没什么……”半夏刚刚说了这么一句,桃花婶就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子,打断她的话:“哎,这人老了,就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毛病找上来。你大妈也上了年纪,这三灾八难的也是在所难免……”桃花婶一边说,一边抹泪,间或还偷偷觑一眼姚浅姝。
姚浅姝总觉得今日的桃花婶处处透着诡异。
但她没多想什么,也没有追问,只对桃花婶说:“既然您都知道老人家三灾八难的不少,就别太往心里去了。”
桃花婶长长叹了口气:“唉,傻孩子,你哪里知道?我们家日子过得本就不富裕,现如今你大妈病了,这求医吃药,三个人吃饭,哪里不需要花钱?不瞒你说,你来之前,婶子正跟你半夏姐姐商量着,要把这房给卖掉呢。”
“啊?!!”姚浅姝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卖掉房子?那你们住哪儿去?”
桃花婶看了一眼自己已经瞠目结舌的女儿,示意她控制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才又忧心忡忡地说:“这个,我还没想好……”迟疑了一下,她才说:“也许,卖身到大户人家做下人吧。”
!!!姚浅姝表示惊呆了,再怎么着,好好的一个人,倘若不是走投无路,哪里会甘心卖身为奴呢?看来桃花婶儿的婆婆一定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了。
想起自己的父亲,姚浅姝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于是劝慰桃花婶:“桃花婶儿,您也别难过了,大妈她一定会好起来的。钱的事咱们再想想办法,好好儿个人还能叫没钱给憋死?”
桃花婶儿点点头:“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姚浅姝带着沉重的心情回了家,看见福叔以后,才想起福叔让自己问桃花婶儿的那几个问题,她一个也没问,不由就有些心虚。
福叔一看姚浅姝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昨天同她说的事被她给办砸了,颇有些无奈。姚浅姝只好一通解释,说桃花婶家中有困难,自己还没有机会说出什么来。
福叔一愣,怎么会这么巧?
“这事是老奴的错,不怪小姐,老奴应该将话说清楚的。”福叔开始对姚浅姝说出他的想法:“按着老奴的了解,绝大多数人,尤其是女人,都想要至少一个‘独一无二’。”
这话说得让姚浅姝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也没有打断福叔,仍然继续听他说。
“有条件的人家穿的衣服都是时兴的样子,料子,但好的成衣店也没有几家,做出来的衣衫很多都是相同的。这县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儿多,平日里闺阁小姐和妇人们还三五不时地聚个会呢,这个时候倘若有两人穿了同样的衣服,一定会十分尴尬。所以如果自己的衣服能独一无二,那恐怕会是许多女孩子梦寐以求的。”
“您的意思是……”姚浅姝已经隐隐明白了福叔的打算。
福叔道:“老奴是想,倘若这世间有那么一个店,专门替别人左成衣,价格公道,却能够保证,每一个样式的成衣,都只绣那么一件,您说,会不会有人来买呢?”
姚浅姝被福叔这个大胆的想法震惊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那您要我找桃花婶儿做什么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