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四,正是该热闹的时候。大街小巷都是一派热热闹闹红红火火的景象,年味儿十足。
而县衙之上,却仍旧是老样子,十分威严。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县太爷目光冷厉,定定瞧着堂下跪着的姚浅姝与族长。
族长只觉得两道目光直直射在自己身上,好似要将自己盯出个窟窿。他不由得便有些哆嗦起来,惴惴不安,低着头不敢说话。
县太爷见问姚浅姝:“他说的可是事实?”
姚浅姝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眼中早已蓄满了泪水,磕了个头才道:“大人明鉴,民女如何敢做这样的事?别说民女眼下举目无亲,父母不在身边,便说族长的孙子姚林,也是个众所周知的,生来便十分壮实,倘若打起来,民女可万万不是他的对手,怎么动手打人呢?”
族长听到姚浅姝这样翻脸不认账,一口老血差一点没有喷出来。一气之下便没有了理智,伸出手指着姚浅姝:“你,你还要不要脸?小小年纪如此奸诈,睁眼说瞎话你……”由于气愤难当,他指着姚浅姝的手都是颤颤巍巍的。
姚浅姝一副隐忍的样子,咬着唇不说话,似乎十分害怕。
这世上总有些人,是喜欢看热闹的。有人听见衙门的鸣冤鼓响,都跑来看热闹。这大过年的出了官司,可不是件稀奇的事么?
所以此刻,站在衙门外面看热闹的人也不少。对于一个身为族长的老人家来说,威信是最重要的。
他要时时刻刻保持着公正无私的良好形象,否则的话,他的族长也做不长久了。而姚伟这个族长。已经做了有三十几年了,可见族中之人对他是十分信服的。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呵斥他:“公堂之上,不得放肆!”
这一下让姚伟陡然一惊,忙垂着头告罪:“草民知错,草民知错,请大人宽恕。”
县太爷这才微点了点头。继而又问:“姚伟。对于姚浅姝所说的话,你可有什么要反驳的?”
姚伟,也就是族长大人。立即道:“当日这姚浅姝打了草民的孙子,是在院子中打的。那一日我们家大宴亲朋,所以族中之人几乎全都到了,她们皆可为草民作证。草民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点欺瞒或夸大呀大人!”
说完,重重磕了两个头。姚浅姝“咚、咚”的声音,觉得这族长也太实诚了,这是真磕啊。
县太爷眉头一拧。又问姚浅姝:“对于姚伟所说,你有何要分辨的?”
姚浅姝仍然跪的笔直,垂首恭谨地回答:“大人可以去查查。这么多年,民女的父亲与族中之人其实是甚少来往的。这是因为。民女的父亲弃文从商,族中之人十分不屑,认为民女的父亲是族中的耻辱。”
姚伟很想打断她,不让她说这些没用的。谁知道县太爷却好似并不想要管一样,任凭姚浅姝说下去:“也就是民女出生之后,家里的日子好过了些,民女的父亲才允许每逢过年的时候,到族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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