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暗暗沉吟,过了一会儿才问陈大夫:“这人还有多长时间能醒过来?”
陈大夫想了想,谨慎道:“不出意外的话,须得到晚饭的时分才能醒过来。”
这可就难办了,难不成就这样将人抬去县衙吗?县太爷的眉头缓缓皱起来。
陈大夫看着县太爷的面色,略一思忖说:“大人,如果大人信得过草民,那么不妨先将这个青年安置在草民这里。医者父母心,草民定当尽全力去救治他。”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况且他如今的情况,也不宜挪动。”
县太爷听到陈大夫这番话自然十分欣慰,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便要麻烦您了陈大夫,无论是对于您的人品还是医术,整个曲水县城没有不钦佩的,本官自然一百个放心。您尽管救治他便是,需要多少银子,由公家出。”
陈大夫刚要推辞,县太爷已经阻止了他:“嗳,陈大夫莫要推辞。您救人,还出钱,这世上哪里有这样没道理的事?您只管救治便是了。”
陈大夫这才不说什么,答应下来。
过了几日,那青年的伤情已经好些了,也可以下床走动,县太爷才再一次来到了陈大夫的医馆。由于身着便服,青年也不清楚县太爷的身份,故而不知该如何称呼。直到陈大夫给他介绍:“这是咱们曲水县的父母官,县令大人。”青年才恍然大悟,想要起身行礼,被县太爷制止了:“你如今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青年迅速抬眼看了县太爷一眼,满目感激之色。但是又迅速地低下头去,道:“陈大夫已经同草民说过,是县太爷从公家出钱,给草民治伤,草民,感激不尽。”
县太爷听着这两句话,便知道这青年是颇通些文墨的,心中更有一团疑惑,只是面上不露,淡淡道:“本官乃这曲水县父母官,即便你不是曲水县人,也断无见死不救的道理。”
青年低着头,应了声“是”,便不再吭声。县太爷坐在椅子上,端了杯茶放在嘴边吹了吹,似是聊家常似的对这个青年道:“这几日怎么样?身上可觉得大好了?”
青年仍旧低着头,答:“多谢大人关心,草民感觉十分好了,现下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但是陈大夫告诉我还要多休息,不宜多走动。”
县太爷“嗯”了一声,又问:“本官从未见过你,你来曲水县,是来探亲的吗?”
这样平常的一问,却让青年脸色一变,只是他低着头,别人都瞧不见罢了。县太爷呵呵一笑:“本官只是在同你闲谈,况且现如今也不是在公堂之上,你不必如此谨守规矩一直垂着头。抬起头来说话吧。”
青年迟疑了一下,终于是将头抬了起来。县太爷又道:“方才本官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来曲水县是探亲还是有其它别的事情?若是探亲,你说出你亲戚的名号来,本官也好派人去帮忙找找。”
青年闻听此言,脸上又是变了一变,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他能够感觉得出,面前的县太爷,是个十分精明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