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与谢清说的并无二致。
他们几人被传召进宫,太监总管领着榜生们来到了龙涎香萦绕的御书房。
“学生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站在堆金砌玉的书案前,榜生们头也不敢抬,规规矩矩的下跪叩拜。
良久,整个御书房都只能听见榜生们因紧张而略微急促的呼吸声。
“各位,都起来吧。”
得了皇帝的示意,太监总管才让众人起身,又恭敬的带着一旁侍候的宫人们尽数退下,只留六位榜生在内。
“谁是文举第一?”
一个带着微微低哑且细听下有些气息不足的声音响起,众人皆是心中一紧。
一个身着布衣长相普通的青年书生向前一步站了出来,恭敬的再次叩拜行礼:
“回陛下,学生陈居,正是文举状元。”
“多大了,家里是做什么的?”
皇帝的声音再次响起,尽管已努力掩饰,还是被岑婧听出他强忍着的紊乱气息。
看情况,这东离皇帝已经到呼吸困难的程度,像是命不久矣。
那书生闻言自然是一五一十的将年龄、家中情况说的一清二楚,是个出身寒门的学子。
皇帝听完却并不表态,也不让他站起来,随后又问文举的第二名、第三名。
待三名文举榜生统统自报家门后,他却不急着让他们起来,只是颇为感慨的赞叹: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你们都是凤阳顶尖的文人才子,对于朝政也都有不俗的见解,朕应当重用。”
“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人心中自然是喜不自胜,忙俯身谢恩。
而后皇帝沉吟一二,又向他们问了一个问题:
“于官场仕途,可有志向?”
那文举三人一听,面上隐忍,心中自然是受宠若惊。
一个个倒也高谈阔论,一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姿态,颇为隐晦的向皇帝提出自己的志向。
探花郎想入礼部,榜眼想进吏部,而那状元郎更是心比天高,竟瞄上了御史台二把手的位置。
要知道这御史台不归六部任何一部统管,直属皇帝,有着“上谏天听,下体民情”的越级上奏权,几乎算是整个朝中文官权力最大的部门。
由此可见,这位状元郎所图甚广,就是不知他真的是为国为民,还是为了其他......
“嗯......”
而皇帝只是似是而非点了点头,示意三人站起来回话:
“年轻人,有雄心壮志,是好事......来人。”
话音刚落,御膳房紧闭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一众身披甲胄的御林军早已在外候命,只等皇帝一声令下。
“文状元陈居,十三年前孙家悄悄送到卢城乡下寄养的嫡系子孙,这十三年来一直精心教导......”
在那陈居瞬间变得煞白的脸色中,御林军统领公事公办的将所调查到的内容尽数禀报。
眼看近乎天衣无缝的布置被戳破,他被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的跪俯下去:
“陛下......学生......学生是冤枉的,陛下!”
而皇帝却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像是看一个死物件一样,缓缓开口:
“孙家真是好筹谋,将你十三年,就是为了蒙住朕的耳目。”
说完,一个眼神,那御林军统领会意,上前去一把提起那不断叩头求饶的陈居,毫不费力的将他扯了出去。
随后,门外便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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