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着唇,想用她的冷漠与木讷来让蓝远铮退却,但蓝远铮却抱着她,一刻也不肯松开。
吻着,吻着,他不满她的冷淡,蓦地,他的手滑落到她的胸前,用手掌托住了她一边的胸。
他手心的温度很烫,隔着衣物让金璃汐颤抖了一下,她不由张唇轻喘了一声。
她的小嘴一张开,蓝远铮的舌头便探入了她的口中,肆意挑逗勾引着她的香舌,与她的舌头互相追逐纠缠。
“你——别——”金璃汐推着蓝远铮的胸膛,想挣脱开他令人窒息的吻。
“嘘,要乖一点——”蓝远铮低喘着,用力吻着金璃汐,几乎是将她离地半抱着,离开了木窗边,但内室里,依稀可以看见他们二人缱绻缠绵的影子在交绕。
而木窗外,远远的,有一条孤单寂寥的人影,默默捏紧了手中的拳头!
随着“吧嗒”声脆响,竟将他手中那枝开得正艳的山茶花生生折成了两段!
……
纸醉金迷的夜晚,飘香客栈举行了盛大的飘香宴会。
飘香客栈里张灯结彩,丝竹悦耳,欢声笑语近在耳畔。
普洱城管事秦穆阳端着手中的银酒杯,高高地对着苗王蓝远铮举起了酒杯,笑道:“苗王此次入城,秦某有失远迎,还望苗王恕罪!”
蓝远铮朗声笑道:“秦大人言重了,往后蓝某还有仰仗大人的地方,应请秦大人多多提携包涵才是——”
秦穆阳喏喏,满面堆笑,连说不敢。
分席而坐的万萌萌却笑道:“秦大人啊,您也别客套了,天色已晚,想必大伙儿也都饿了,咱们还是请苗王先来大快朵颐,再来叙旧如何?”
秦穆阳捋着山羊须笑道:“万老板所言极是,那快点上菜!”
万萌萌吩咐了下去,顿时珍馐美味一道道接踵不暇地端了上来,美酒也一碗碗倒在了众人面前的精致酒杯中。
万萌萌替蓝远铮斟上酒,笑道:“苗王,今日你可要看在我万萌萌的薄面上,不醉不归啊!”
蓝远铮笑笑,端起了酒杯,爽快地道:“好!蓝某一陪到底——”
万萌萌笑道:“痛快!”接着,看似随意地又问道:“咦,苗王,今日与你同来的那位姑娘怎不见与苗王一起入席?”
蓝远铮微微一笑,道:“她舟车劳顿,不堪疲惫,我已经让她休憩去了——”
万萌萌笑道:“看不出来苗王竟是个温柔的多情种——”
“哦?苗王随身带了女眷么?”秦穆阳面色微变,眼神迷惘,“那夜在苗王宿营地,怎不见苗王有提起过?”
蓝远铮还未答话,万萌萌已经开口了,“哎呀,秦大人,那姑娘可是苗王的心头之宝,如何能让外人轻易见到?”说着,却有点胆怯,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蓝远铮的脸色稍变。
而秦穆阳则讪讪不语,将手中的酒喝了下去,以掩饰心中的疑窦。
酒宴上美味无数。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万萌萌特指着一道菜为蓝远铮介绍说道:“苗王,这是我们普洱有名的一道菜:荷叶梅菜扣肉。我特意吩咐厨房下了点功夫做的——”
说着,将盘子周围的精致面点分开,夹入扣肉和腌菜,送到蓝远铮面前。
盛情难却,蓝远铮只好接过尝了一口,入口浓香扑鼻,扣肉不油不腻,还带着荷叶的清香,不由赞道:“味道不错——”
秦穆阳也接茬,道:“好吃!请问万老板的厨子是用了什么办法,将普通的菜烧出这样好的味道——”
“是我教他们去做的——”万萌萌颇为自得,“我让厨子用甘酸雕梅和上好的五花肉同蒸,做法类似于大理白族的雕梅扣肉,不同之处在于蒸好之后,要将雕梅取出,再在肉下垫上腌菜。边上再配一圈蒸好的细致面点——”
“难怪味道与众不同,连我都没有吃到过这么好吃的普洱本地菜——”秦穆阳附和道。
“秦大人你能吃过些什么呀——”万萌萌笑着,将自己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又继续殷勤地为蓝远铮布菜斟酒,同时也不忘让一旁的侍从照顾好在场的陪客。
热情得让人如沐清风,宾主尽欢。
酒过三巡,万萌萌环顾四周,眼珠一转,问蓝远铮道:“苗王,今日你远道而来,有酒而无歌舞,岂不是不能尽兴?!我让秋水四姬为你弹奏歌舞一曲如何?!”
蓝远铮低眉,抬眼,又笑道:“那多谢万老板的盛情款待,蓝某敬谢了——”
万萌萌含笑地朝早已守侯在一旁的秋水四姬使了个眼色,于是四姝翩然而出,或执琴执笛,场内衣香鬓影,裙袂飘飘,众人精神俱一振,都不转睛地看向场内。
秋水四美人齐施一礼,水含茗低柔一笑,开始吹起了悠远飘扬的笛子,水若颜则轻启朱唇,美妙婉转的歌声从她的嘴里唱出,如黄莺出谷,足可绕梁三日。
应和着歌声笛声,如行云流水般的琴声从水舞雨的纤手下流泻而出,而英姿勃勃的水丁当则手舞一支长剑,身动,影动,风动,满场转动。
妆影于歌扇,散衣香于舞风,拭珠沥于罗袂,传金翠杯于素手。
众人齐声喝彩,叫好声一片!
蓝远铮也凝神望着场内,少顷,他手里端起茶杯,低头拿起茶杯盖,准备喝口茶。
却见得眼前剑光一闪,兵刃的寒气袭来,他迅速抬起头来,一支长剑已挟着凌厉的攻势,朝着他的面门狠狠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