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了。”
“是,爹。”夏氏忙不迭的去准备东西。
白夏看着大家,安慰道:“且都放宽心,万幸,今年都在一个家门口。”
“唉,小夏说的没错,老头子你也别多想。”
白老头点头并未言语。
这天下午,因为徭役的事情,一家人心情沉重,提不起劲儿来。
头刀草的叶片变成深绿色而发亮,基部叶片发黄或脱落5~6片,开花未盛,每株仅开花3~5节时,即可采收。
五月份时,白夏给薄荷摘了一次顶,以免影响收成,现下薄荷味生长极好,白夏拿来剪子收薄荷,摘下后立刻放院子里晒。
白夏栽种的薄荷不多,没一会儿就摘完了。
又拎上篮子去河边,白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发现后面跟着一条小尾巴。
野生的薄荷由于没人管理,植株较瘦弱,茎杆细叶片小。
薄荷连成一片,白夏直接用镰刀割。
瘦小的影子和白夏的身影慢慢重叠,只见后面那人抬起双手就要触碰到白夏。
白夏豁然转身,手里的镰刀狠力朝那人挥去,待看清是谁后急忙收手,堪堪到那人眼前停下。
对面之人吓得面色苍白,双目凝滞。
白夏大呼一口气,幸好收手及时。
来人身形瘦小,一张小脸瘦的没有二两肉,衬的一双眼睛愈发大。
“是你咋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怎么不在家休息。”白夏微扬唇角,声音柔柔道。
李瑾之摇摇头,抿着嘴不说话。
白夏摸摸他的脑袋,只觉得这孩子意外的乖巧。
“你来帮我摘薄荷好不好?”
李瑾之点点头。“像这样摘。”
两人回到家里,白夏帮李瑾之洗好脸,把割来的薄荷味晾晒开。
又拿来昨天摘的树萢儿让他吃。
“好吃吗?”小男孩儿点点头,吃的眉眼香甜。
“我叫白夏,你叫什么呢。”
小男孩儿蹙着眉,随手在地上捡了一根树枝,一笔一划写出他的名字,李瑾之。
“李瑾之,真是个好名字。”
“你会写字?写的真好看。会说话吗?”白夏真心夸到,李锦之写的字整齐端正,对于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来说,很难得。
李瑾之点点头,“那你叫一声夏姐姐听听。”
“夏…姐…姐…”暗哑的声音从小男孩的嘴里传来,三个字说的不是特别流利,想来是太久没有开口说话。
白夏特别心疼,低声问:“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李瑾之踌躇地低着头,两只小手不自在地捻着衣襟,他的衣服上打着不少补丁,却意外的干净。
白夏也不急着催他,起身将院子里晾晒的薄荷、仙草翻个面,好让太阳照的更透彻。
等白夏重新坐回板凳上,听见他低低地说:“我想借钱。”
白夏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定是为了服徭役的事情。
白夏点点头,又问:“你的字是谁教的?”
李瑾之神色有点焦急,“是爷爷。”
“爷爷还教你读书吗?”
李瑾之点点头,他神情落寞,以为白夏不愿意借钱给他,眼眶里盈满泪水,欲掉不掉。
白夏看着心疼不已,“别着急,我先送你回去,我有些事要问问李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