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洛阳这么久了,都没上门拜见,摆明了不想与我们一党。既然如此,我们就教教他怎么做人!”
袁隗是袁逢的弟弟,可是他却在袁逢之前做到三公。就凭这份心思,三个袁逢都不是他的对手。袁逢平素就对这个弟弟十分信服,如今他要以这件事为借口修理刘焉,袁逢自然不会反对。不过,要怎么修理,还得袁隗拿主意。直到深夜,兄弟俩才商量好对策,只待天亮早朝,狠狠的教训一下刘焉这个才进朝廷的新贵!
第二天早朝,刘宏照例坐在龙椅上,等众臣参拜完,袁逢猛跪在皇帝面前哭道:“陛下为臣做主啊…”
袁逢这么一嚎,倒是把皇帝和曹节吓了一跳。刘宏问道:“司空为何如此悲怆,出了什么事?”
“启禀陛下,微臣之子昨天被人打了!”袁逢哭道:“打人者居然在洛阳令面前扬长而去,如此藐视律法,藐视朝廷,还请陛下为臣主持公道!”
“什么?”刘宏怒道:“何人如此大胆?司空且将事情原委细细道来!”
袁逢仔细的将袁术被打的经过说了一边,只不过其中强抢民女的人和救人的人颠倒了过来,袁术倒成了义薄云天的侠士,而刘璋简直成了不折不扣的纨绔加混蛋!刘宏一拍龙椅道:“居然还有如此恶徒,洛阳令竟然让他跑了?”
“也不能怪洛阳令!”袁隗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那恶徒家中势力颇大,洛阳令不敢管是真的!”
刘宏一听,这事有蹊跷。平素里,无论洛阳勋贵子弟闹的多凶,顶多是私下里解决。像袁隗、袁逢位属三公,能让他们忌惮的人,只有他们的政敌或者同为三公九卿的人。可是三公九卿早已抱成一团,所以刘宏觉得应该是宦官势力,他看向曹节,可是曹节却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见不是曹节的人,刘宏便放心了,他笑问道:“果有此事,司空尽管直言,朕为你做主!是哪家子弟打了你的儿子?”
“宗正刘焉之子!”袁逢怒道:“其子打人时还说,他是汉室宗亲,就算打死人也是宗正府管!”
刘宏愕然,他看向刘焉问道:“皇叔,果有此事?”
“臣惶恐,臣不知!”刘焉赶紧拜道:“我家有四子,却不知司空大人说的是谁?”
袁术虽然说是刘焉之子打了他,但他却没说是谁打的。不过,这也不能怪袁术,被人打已经很丢人了,再说被一个小孩子打,那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而袁隗和袁逢认为是刘焉的长子或者二子打的,毕竟这两人已经成年了,会点武艺就能收拾袁术这个纨绔子弟。
“不如宣宗正大人四子上殿一问便知!”曹节和袁家恩怨可不小,当年袁逢和袁隗都是陈蕃、窦武的人,而陈蕃、窦武伏诛的时候,曹节迫于压力,才没动袁家。如今袁家和刘焉对上了,刘焉又是曹节举荐,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曹节自然要向着刘焉。
刘宏和曹节的心思差不多,在刘宏看来,刘焉是自己人,不仅仅是汉室宗亲,还效忠了他。若袁术真是刘焉之子揍的,刘宏也会尽量保全。只不过,所有人都没想到,袁术是被一个五岁的孩子揍了!
很快,刘焉的四个儿子都被宣上了金殿。其中刘焉的长子、次子都已经在朝为官,而刘璋又是天天在宫里混,故而只有老三有些害怕。刘宏看着四人和蔼的问道:“昨天司空之子袁术被人当街殴打,不知是谁做的?”
“不是臣!”老大、老二异口同声,而老三虽吓得说不出话来,却在一旁直摇头,只有刘璋若有所思!
“敢作敢当才是汉子,既然打人的时候都报了家门,为何不敢认?”袁隗阴冷的说:“莫不是想要死不承认,以求蒙混过关?只要我将洛阳令叫来,你们不承认都不行!”
“回禀陛下!”刘璋拜道:“是臣弟打的!”
满朝文武集体愕然,若真如袁逢所说,刘璋强抢民女,袁术阻止挨揍,这五岁的孩童抢民女干什么?难不成抢回去找奶喝?
“璋儿,不要乱认!”刘焉冷哼道:“你可知道袁公子为何挨打就这般乱认,就不能是别人嫁祸给我家么?”
“陛下、父亲!袁公子的确是我打的,而事情的起因也的确是强抢民女!”刘璋也说出了另一个版本,而其中的恶人就是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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