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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皇子,二皇子,甚至三皇子,都会对这个新生的藩王感到忌惮,势必会想方设法的削弱藩王的羽翼。
当肃国归附大梁之时,才可以让肃王一脉的影响力降至最低。
所以,长妃必须死,只有长妃一死,那孙国瑞与长孙家族的纽带就会彻底断开。
长妃显然明白了这一点,双腿一软,泪眼不住的留下,“求殿下为贱妃逃过此劫,贱妃定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你有两条路可以走,就看你是想保全自己还是想保全家族。”孙家祥淡然道,“第一是跟随国瑞同往藩地至藩,远离了皇宫,你的性命自然也得以保障。”
“但这件事你,我都不能提,必须由国瑞自己去跟父皇说道。”
“肃王若开口,陛下会同意吗?”长妃犹豫的问道。
她虽没有见过梁帝几次,但当今的性格多疑,一旦让梁帝觉得这是她背后指使,或者是他人教她授意,那长孙家恐怕会迎来灭顶之灾。
“会的,国瑞年幼,若是他想要人照顾,父皇定会应允。”
长妃沉默了,她想了想,随后问道:“那第二条路呢?”
以她的聪慧自能够明白,这第一条路是保全自己,自己的性命倒是没什么危险,可家族那边恐怕要遭殃了。
常永威虽然是个无品阶的军官,但他的顶头还有个大将军王可以。
这可是真正的大佬。
别看王可以品阶不高,可人家是当今的伴读,即便五品当差当朝宰相也得卖王可以一个面子。
甚至涉及皇子党派的核心利益,他们也不敢跟王可以翻了脸面。
而长孙家呢?不过是一浮萍罢了,毫无根基可言,若不能随波逐流,就会被官场的黑暗所吞噬。
“我听说你们家里有个叫长孙漓的,自幼聪慧,天赋异禀,可是真的。”
长妃回道,“那是贱妃外甥,只是贱妃曾听家父说其性格恶劣,好惹是生非,不知殿下为何提及漓。”
“第二条路便是我们去求父皇让漓跟在国瑞身旁,做一个伴读。”
长妃一听就明白了,长妃是长孙家与孙国瑞的纽带,一旦长妃死去,那孙国瑞与长孙家的关系就断了。
可如果在多一条纽带呢?
那长妃重要性是不是低了很多,危险也就低了。
更何况一旦长妃不幸身死,孙国瑞与长孙家的纽带依旧还能保留。
这简直就是双赢啊。
“可是肃王殿下已经有伴读了,陛下还能应允吗?”长妃不免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大梁立国一百七十六年,可曾有过皇子的伴读势力在朝中丝毫影响不了话语权的?”
长妃眼神一亮,可随后又暗淡了下去,常家没有话语权,长孙家就有吗?
虽然长妃的父亲是正六品的官员,但这个品阶就是干事的份,上朝听着等安排的那种。
见到长妃的神情,孙家祥哪里还不知道她想岔了,便接着说道,“藩王的权力过于庞大,如果在让其身旁有个朝中大员辅佐,那其余皇子在明面上的手段是绝对搬不过藩王的,所以藩王的庙堂势力必须要有所遏制。”
“但外王不同,尤其是像肃国这种被皇朝糅合在一起的国家,藩王的庙堂势力必然得被遏制,但遏制是一回事,其羽翼绝对不能脱离庙堂的掌控。”
“而常永威的品阶太低了,连朝会都进不去,等于将其排出在了权力中心,不说觐见,连消息都得不到真假,指不定哪天殃及池鱼,常氏就没了。”
听着孙家祥讲了那么多,长妃终于知道了孙家祥的意思,说是保全家族,其中得益的还是肃王,还是大梁皇室。
也就是说,他们相当于是安插在肃国,安插在肃王身边的两只眼睛,时时刻刻的把肃国的消息,肃王的动向回传给皇帝。
所以别说俩伴读了,就算再加两个,梁帝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贱妃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