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乐握紧了手中的金凤镯,感受到掌心中灼热的触感,不禁为战凌双感到开心,她终于帮双儿做了一件事了。
“你找死!”国师浑身气的发抖,他当初将自己的一身力量给裴重华,除了与他的约定外,还有的便是想吸取战凌双的力量。如今他废了多大的心思才得到了金凤镯,结果却被裴重华一手给毁了!
嗖!
国师突然止手,不再与战凌双缠打。速度极快地往裴重华的地方飞去,双目通红,眸底的凶光与怒火隐隐要爆发出来,身上的气势陡然提高了十几倍。
“娘亲!”战凌双着急一喊,身子也一跃,紧随国师而去。最后还是她及时赶在了他的前头,挥起凌厉一掌朝国师打去。
国师反应极快地抬掌就往战凌双的胸口拍去,战凌双仰头弯身躲过,长腿一跨,扫过国师的下盘。不过国师却敏觉地飞身,战凌双趁此抬起另一条腿,狠狠踢向国师的肚腹,国师一手挡住,一手还朝战凌双发动攻击。但却没有办法再靠近祭乐俩人。
空中传来战凌双冷静又急切的声音,“娘亲!快带裴重华走,我有办法救他,绝不能让他死了!”说罢,就把国师往内室逼去,给祭乐他们打出了一条路。
“战凌双!你自身都难保,还有心情关心别人!”国师气急败坏的声音紧接而来,可想而知,他如今是多么气的咬牙。
“你闭嘴,嘴巴真臭!”战凌双冷喝。
祭乐小心将裴重华扶起,才走到门口,便门外有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你们说大姐姐会去哪儿,还有祭乐大人,怎么才一会儿时间,俩人都消失不见了呢?”
“我方才在地上捡到了一支双双的簪子,她那么谨慎的人,是绝不会掉东西的,一定是有人把她们给藏起来了。我一路感应着气息走来,现在似乎越来越强烈了。”
“先别急,我们去那边看看,那里以前是一个贵妃所居住的宫殿,荒弃很久了,他们会不会在那里……”
是他们的声音!
“我们在这里!”
祭乐欣欣喜若狂,猛地一推开门,却不料被门槛一绊,抱着裴重华就摔了下去。只听咚咚咚三声,祭乐就躺在了门外,裴重华被她抱在怀里,所以没多大的伤害。
“娘亲!”
“祭乐大人!”
一群人跑了过来,围绕在祭乐身旁,而祭乐似乎摔的头晕脑胀,眼前的人影交叠模糊。手指指着屋内,断断续续的说道。
“双、双……”还没说完便晕了过去。同时她也忘了将好不容易弄到手的金凤镯交给战凌双,只有金凤的主人才能启用金凤,此刻却……
“皇兄?”
就在这时,裴雨菲眼见的看见了恐怖的裴重华,不禁捂住了嘴,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一身只有脸与双手双脚是完好的,其余地方没有一点肉,都是森然的白花花的骨头。
“雨菲……”裴重华有气无力的说道,气息弱如游丝,白骨的手伸向裴雨菲,仅是伸着,没有朝前,眼里满是疼惜与愧疚。
炙阳与洛炎羽抢先挡在前面,面容怒色的瞪着裴重华。
“双双呢!”
裴重华无奈的朝屋内看去,炙阳与洛炎羽会意,两人皆一同奔进了屋子。
裴雨菲看着如此悲惨的裴重华,心里的害怕瞬间被酸涩取代,鼻尖略酸,也不再犹豫,拉住了裴重华的骨手,小心将他扶起,一下子,眼泪涌了出来。
“皇兄……你怎么会成这个样子,都怪雨菲不好,没有保护好你……反而成了你的累赘,皇兄……”
裴重华完好的面容上浮起一丝温柔的笑容,抬起骨手欲拂去裴雨菲的泪水,但生硬的骨头却在裴雨菲的眼边划出了一道口子,瞬间血与泪水混合,看上去十分吓人。见此,裴重华哀伤的叹了一口气,语气轻然风絮。
“皇兄,再也不能给你抹去眼泪了。对不起,皇兄从小就立誓要保护你一辈子,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被我的野心也打破了一切。雨菲,你怪我吗?”
裴雨菲听后,猛地摇摇头,带着哭音,“雨菲不怪,皇兄一直都很宠雨菲,什么事都以雨菲为先。现在只求你别离开雨菲,父皇已逝,母后也出家为尼,雨菲只有皇兄你了!”
裴重华深深的看了一眼裴雨菲,似乎要说什么话,但最后还是说了其他。
“雨菲,我想跟你说些话,你过来。”
裴雨菲乖顺地俯在裴重华的耳边,仔细聆听裴重华刻意压低的声音。
“皇兄已铸成大错,也没法再有脸面下去见父皇。就将我所有的力量化为灵石,此生此世,永远保护你……”说到最后,话语越来越轻,直至没有。
裴雨菲只觉得怀中一阵黑光闪耀,裴重华的身体渐渐消失,最终化为一颗珠子般大小的灵石浮在空际。捂住嘴唇,强制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最敬爱的皇兄,也离她而去了。曾经如神一般的温柔男子,就这样留下了一句话……
“皇兄……”裴雨菲伸手触碰。
却不料空际的珠子突然猛烈颤抖,被屋子里的一股吸力给吸了过去。
裴雨菲大惊,连忙往里面追去,“你不要拿我的珠子,这是我皇兄留给我的!”
一踏进屋内,不禁微愣,屋内原本精美的器具皆被打碎在地,许多地方还有烧焦的迹象,帘子纱帐都有破洞寥寥地垂在地上,一看就是才刚经历过战争的。空气中不仅有焦味还有浓浓的火药味。
而炙阳与战凌双正在联手对付国师,国师手里拿着的正是她皇兄化成的珠子。见此,就要往前冲去拿回珠子。
却被一股大力给扯住,伴随这一声怒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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