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祭寒捩忽的蹿出木桶,一身若蓝长袍湿透,墨发紫冠歪斜,水迹将冠上的紫晶映更亮了些,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狼狈。而在那瞬间,祭寒捩恨不得杀了战凌双。
还以为战凌双有多了不得的事情,结果却是装病拒他之外。就在方才,他好不容易到外边透个气,杀千刀的战凌双竟然又将他按了回去,险些被水呛死。
气冲冲地走到战凌双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矮他一截的战凌双,语气带着怒火,“候慕,你不应该再床上养病么,怎么,见你姐姐出事,这病就装不下去了?”话里话间充满了挑衅意味。
战凌双瞥了一眼地上绵长的水印,许久,视线才定格在祭寒捩的脸上,眸前忽而清明了许多,“我不是叫你滚蛋了么。”半抿樱唇,平缓淡漠的说道。
候练逞方才便快速地穿戴好衣物,此刻掩嘴偷笑,大概这等狂妄的话语也只有从战凌双口中听到了。
祭寒捩一听,心中的怒火陡然升千丈,他堂堂圣子,竟然三番五次被这女人戏耍,当真失脸面。
“候慕!你真当我不敢把你怎样么!”他承认他对战凌双有些感兴趣,但不代表可以戏弄他。
战凌双微微端庄了神色,祭寒捩心中了然,原来她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可下面的一句话,让他脚下一滑。
“堂堂圣子也有夜袭女儿家闺阁的习惯,看了不该看的,摸了不该摸的。不知这等大爆料事件说出去,到底是谁死的惨一些。”
战凌双笑眯眯得看着祭寒捩,眉梢间少有的一丝得意。
“慕儿!”候练被战凌双这番话说的面容通红,似娇羞似气恼。
“你胡乱说些什么呢!”
祭寒捩亦是无措,虽然他看是看了,但是他绝无侵犯候练之意,他并非市井上的浪荡子。
战凌双狭促着双眸看着祭寒捩,唇边的笑意渐渐隐去,话语逐而变冷。
“不管你今天做了什么,我们都可以既往不咎。只是你记住,若你在外边胡乱掐捏什么,我定让你付出惨重代价。滚吧。”狠戾的话让人心一颤,好似方才的模样不复存在。
若是面前所站之人并不是圣子,与自己没有一点关系的人,她便不会那么客气了。只因祭寒捩是娘亲的亲人,所以她不能对祭寒捩痛下黑手。
祭寒捩沉下眼眸,他知道战凌双绝对会这样做。思忖一会儿,便对候练带着歉意说着,“侯小姐,抱歉。”
“圣子没看到什么,不必介怀。”
候练脸红心跳的看了一眼祭寒捩,虽然此时的祭寒捩狼狈不已,但是身上的一股风度翩翩的气度犹在,想起之前那一幕,候练的双颊更红了。
祭寒捩点点头,转身,迈开步伐就欲离去。
“炙阳,送圣子。”战凌双对身旁说了平淡一句话,祭寒捩的视线却不由得往炙阳看去。
方才他太执着于战凌双的无情,倒是没发现这里还有红衣少年。只不过,这身影好点熟悉。
一身艳红如血的衣裳却甚是般配这少年,橙色丝线勾纹出排排沐浴在骄阳下的玫瑰,不俗又带着丝丝热烈,火色双眸幽幽漩涡,五官精致,仿佛天地间的完美雕琢出来一样。
“请吧,圣子。”
炙阳俊美如玉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晦暗,伸出手对祭寒捩做了做势。红润的唇角勾起,一抹略夹杂挑衅的笑容。
祭寒捩脑海里似乎想到了什么,瞥了一眼面色冷淡疏离的战凌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沉默地与炙阳一同走了出去。
而待两人离开,战凌双牵着候练的玉手,走到圆桌旁慢慢坐下。看着候练一副娇羞女儿模样,战凌双心底也有了几分了然。
“姐姐,他方才可对于你做了非礼之事?”战凌双心中知晓祭寒捩根本没碰候练,可却有意无意的问道。
候练一惊,连忙摇了摇头,如同摇着小鼓般轻快,“才没有,圣子只是不小心闯进了我的房里,并未对我赶任何事,慕儿,你可千万别误会了圣子!”
瞧候练如此袒护祭寒捩,战凌双只是浅笑着看着她,眸中一片紧促。候练恍然大悟,感情这小妮子竟然在试探自己,佯装生怒,身子一偏,不理会战凌双。
“若是喜欢,便大胆去追吧。既然他看了你,你去看回来也不算失礼。”
战凌双自个倒了一杯茶水,轻轻啜了一口,接着便缓缓说道。可这一番话可是把候练说的脸红耳根红,小女儿姿态尽显,嗔道:“平时见你端端正正的,话儿也不多,今日怎会如此大落说出这番不知羞的话。”
一怔,继而哑声笑着,她差点忘了,这里是思想封建的古代,并非开放的现代。
“生米煮成熟饭,怎样不好。我可是为了姐姐好,若是一时错过,便会永生错过。难道姐姐肯甘心?”
战凌双有些神游,表面虽是说给候练听的,只是在内心深处,却浮起一个风华绝代之人来。也不知他何时归来,自从城楼上一别,心中竟有千般思绪缠绕。
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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