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口小儿!让你知道出口不逊是什么下场!”袁旭怒瞪双目,双拳夹杂劲风呼去,气势宏大,激烈不已。
炙阳不慌不忙,双手环胸,眼中带着贬低得看着袁旭,下巴高扬,一副你来啊,快来揍我啊。
袁旭心中更加恼怒,就在千钧一发那刻,一只洁白素手伸了过来,皓腕轻翻,轻而易举地握住了袁旭猛烈攻势的拳头,白嫩的手掌泛着微弱的金光,袁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妖女!放开本副将!”袁旭气涨红了脸的说道。
同时心中也无比的震撼,他怎么也没想到,表面看上去身子纤细的女子,内里竟然藏着这么深厚的内力,仅仅是伸了伸手,就挡住了他所有的攻击。
“嘿嘿,老匹夫,你现在可是见着我家双双的厉害了吧,我劝你还是放正好态度,哈哈。”炙阳见战凌双为他当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果然是他看中的人,就这样不同凡响。就算战凌双不为所动,这老匹夫也是伤不着他的。
战凌双纱帽下的唇角微勾,双眸散开涟涟光芒,似笑非笑。
“袁副将,我们是皇上派来商量对策的。与其你有时间耗在这上面,还不如好好想一想如何应对外敌才是。”
说完,金光散去,战凌双倒也真地放开了袁旭,退后一步,笑眯眯得看着他。
张程面容有些惊讶,在这一刻,他似乎有些怀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究竟是不是战凌双了。传闻战凌双不学无术、花痴草包,一天到晚关心怎样妆扮博取还是太子时的赫连逸轩欢心。
袁旭见自己技拙,也不敢像之前一般张狂,走到张程身侧,沉默不语,低垂着头,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请问,你能否再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张程最终忍不住问出口。
只见一袭黑衣女子纹丝不动,只有徐徐微风吹乱了衣摆,露出半截洁白的手臂,金凤镯精美无比。白纱轻轻晃动,带动一片波漾。纱影下的姿容似真似幻,身躯纤柔,款款落落大方,不失半点优雅之态。
唇瓣半抿,双眼定定地看着张程,微启道:“战凌双的战,战凌双的凌,战凌双的双,战凌双。”语气充满了调侃。
张程一愣,继而大笑,笑声穿透虚空,帐篷外也可以略闻这爽朗的笑声。
“有趣,有趣,你这丫头实在有趣。如果你不介意,就叫我张叔,我唤你凌双,如何?”张程此刻对战凌双的芥蒂已经完全的消失了,紧接着的只有对战凌双探究与喜爱。
战凌双淡笑若然,微微拂袖,举手抬足,雍容高贵,眉梢间浮起一丝柔和,“好说,张叔,袁叔。”
“好好好。”张程连忙摆手,见战凌双亦唤了袁旭,可袁旭却不为所动,用胳膊肘撞了撞袁旭,“没听着人家唤你袁叔呢,聋了是不是!”接着对战凌双满脸笑容。
“你!哼!”袁旭冷哼一声,继而脸色一正,望着战凌双,声音平静道:“丫头,你这身功夫从哪学来的?”
话音刚落,炙阳又酸酸的语气答了上来。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莫不是有些人嫉妒我家双双的才能了吧,也是,谁让双双这么举世无双呢。”
长孝连城嘴角染上一丝笑,语气无奈平静,“世上或许没有你能这么夸她上天了。”
“那是自然,双双可是我家的宝贝!”炙阳嘿嘿一笑的说道。
袁旭睁大眼睛,鼻孔里冒冷气,“你说什么呢!”张程怕袁旭一会儿又要动手,连忙拉了拉袁旭,示意他不要动手。
炙阳得意的笑着,顺便还对袁旭扮了一个鬼脸。
……
夜已深,如刀钩似的月牙儿半倒在夜色之中,明晃晃的月光透过云层映照在大地上,朦胧的光芒浮在空际,阴冷的气息充斥在周围。
而张程等人在帐篷之中,围绕着一个方桌,方桌上平铺着一张牛皮纸做的地图,概括了这军营四周的地利。几人众说纷纭,手指乾坤。
“这里,是追云*队的驻扎处,也就是沧州,周围的地势极为复杂,而且有不少的野狼出没,若是要偷袭他们军营,这是万万不可能的。这追云国还真会选地方,那么多近的地方不攻,专门攻克沧州。”
张程的手指指在划着圆圈的地方,眼神深沉,他没有料到这追云国竟会如此聪明的选择沧州下手,如今,若想要削弱他们的气势唯有正面迎敌。
袁旭皱了皱眉,墨黑的双眸扫过整张地图,思索一会儿,伸出手指点在了利沧州不远的庆州,庆州同样被划着红圈。
“如果在这里下手,情况会如何?”袁旭问道。
张程听闻,立马陷入了沉思,双眼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又黯然。
长孝连城寒眉轻拧,沉吟道:“若是按照袁副将所言,庆州会是一个极佳迎战的地方,但是袁副将有没有想过。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围绕庆州为中心,一旦庆州爆发战争,那么接连四处地方都要受到牵连,到时,哪怕是赢了这场战争,也等于没赢。”殷唇微吐,字字珠玑,揭出了一句句的要害。
“对,没错。我顾虑的就是这个。”张程手指摩挲着下巴,附和着接上了长孝连城的话。同时心中对长孝连城的敬畏又多了几分,想不到年纪轻轻的长孝连城,竟然也有如此见识。
三人在方桌边聊的甚是火热。而战凌双与炙阳则坐在一旁,喝着茶,偶尔说上几句话。三人所说的那些话,都被战凌双与炙阳听了个真切。
袁旭嫌战凌双是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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