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战凌双这里的情况并不乐观之时,在京华国境内,也有一场风波正在蠢蠢欲动。
凤鸣宫。
“母后,父皇真是太过分了,竟然置儿臣这个太子度外,让赫连宇景去参加婚宴,儿臣不甘心!”
赫连逸轩此时此刻心中无比的怒火,论去玫鸢国参加婚宴的资格,无论如何也轮不上赫连宇景,可此次父皇竟然让这个妾室所生的儿子去,这不是在打他与母后的脸么!
楚后把玩着涂着大红蔻丹的手指,眼神一点一点加深,殷红的唇瓣微启,“你放心,皇位,只能是你的,哪怕付出的代价很大。其余的事情,你又何必去计较。”此话一出,凤鸣宫中亦带上了点点森然气息。
但赫连逸轩却没有好好镇定心神思考其中的蕴涵,反而有些捉摸不透楚后的意思。
“可是母后……”就当赫连逸轩想要再说几句时,楚后阴沉的声音打断了他。
“够了!”
赫连逸轩看着面色戛然而变的楚后,凤眸中夹杂着丝丝猩红,表示此刻她的心情亦是不好。
“母后……”赫连逸轩喃喃道。
“知道你父皇为什么要宠着一个妾生下来的种吗,你看看你自己,至始至终,你哪有一点太子的凤仪与气度,整天气怏怏的模样,直叫人没有好心情!若不是本宫在给你撑场面,你这太子之位,早就变成赫连宇景的了!你不去好好思过改之,反而在这里叽歪扯着芝麻大小的事儿置气,若是早知如此,本宫宁愿将太子之位赠与旁人!不长进的东西!”
楚后完全处于震怒之中,心中除了怒气之外,还有一丝悲凉。也不知是否她做了孽,竟然会有这种不知轻重的儿子。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去协助赫连单贺治理国都,而不是在这里学女人一般诉说自己的委屈!
赫连逸轩被楚后痛骂的彻底清醒,对于自己的行为感到一股羞耻感。再瞧楚后,一脸的失望和悲凉,心中的愧疚涌上心头。
“母后,对不起,儿臣知错,儿臣这就离开。”赫连逸轩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了凤鸣宫。
槿忧紧接着从外边走了进来,面色平静如初,见楚后扶着额头,神情很是忧愁地坐在座椅上,一会儿后,视线撤开。
“原来堂堂京华皇后,也会有如此狼狈的一面,真是叫人大快人心!”说道最后之时,还带上了点点讽刺意味。
若是换做是其他的宫婢说出这一番话,早就被拉下去砍脑袋了,可是槿忧却没有。
楚后神色疲惫的看了一眼,眼神充满嘲讽的槿忧,随即叹口气,声音悠悠道。
“本宫狼狈的一面,你又何尝是第一次瞧见,说到底的,你还在恨我。”
“我当然恨你,我巴不得把你挫骨扬灰!圣女对你如此优待,你竟然在圣女危难之间对她施压,从而导致圣女至今还下落不明,你说,我如何不恨?!如今看你这般模样,我心中如何痛畅!”
槿忧也不遮掩,表明了自己的心思。而想到当初祭乐对她的好,还有最后祭乐的下场,她心中就满满的自责和怨恨。
若不是祭乐临走之前,对她千般嘱托,让她好好照顾楚后,并且一生一世都别离开楚后身边。否则,她早就拍拍屁股出去寻祭乐了。
何必在这里苦苦守着楚后十六年。
楚后疲乏地闭上了双眼,嘴角一丝苦笑蔓延开来,说不尽的悲凉。祭乐,都说我们夫妇俩欠着你,可你又何尝不是欠着我们呢……
也罢。
“扶我进去休息。”楚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随后又恢复了方才的庄严。槿忧也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过去搀扶着楚后,缓缓走进内室。
……
战凌双拉着希希进了自己的房间,由于裴雨菲不放心自己,便把她们都安排在了靠近裴雨菲房间的一侧,这倒也省去了许多事。
一路灰尘仆仆,战凌双换了一身雪白纱裙,但是由于战凌双的细软都在京华马车里,这一身雪白纱裙还是朝裴雨菲借的。可追云国和京华国的服饰还是有所不同的,但就算服饰间有差异,那颠倒众生的容貌和魔鬼般的身材,无论穿什么,都是极美的。
“凌双娘亲,你说那个冒牌货会不会被发现?最好是被发现了,这样赫连叔叔便会四处找寻我们了。”
希希坐在圆凳上,甩动着自己的小短腿,眨巴大眼睛说道。
“若是云锦他们,定然不会发现那冒充我人的异常,但如果是他的话,说不定……”说到最后,战凌双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哎哟,那个他是谁啊,竟然对凌双娘亲如此了解……难道是?!”希希不怀好意地对战凌双笑眯眯道。
战凌双抽了抽嘴角,一枕头砸了过去,正面砸中了希希的脸,希希个体小,当下就被枕头砸下了凳子,摔了一个狗刨屎。
“哎唷!凌双娘亲你是嫉妒我的小屁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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