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柔公主。可却硬生生的换成了菲菲公主,他怕枚鸢帝心生芥蒂不好。”
“奴婢担心的是,小姐到了玫鸢国,若是见到了玫鸢太子,该如何解释?”印月皱眉,担忧问道。
战凌双捏紧了手中淡淡印着梅花印的信纸,眸中的漩涡一波一波地转着。最终垂眸,信纸在空中自燃,一道幽火便烧成了灰烬。
印月也静静地立在一旁,不敢多语。
许久。
“细软可整理好了?”战凌双轻声问道。
印月点头,“一切都准备好了。奴婢考虑到小姐到时候要进宫面圣,便带了一些首饰,方便着装。”
“首饰?这些去掉。我不喜欢在头上戴着那么多重量的头饰。你只需带一些银两和衣服便可。”战凌双蹙了蹙眉,她虽然也知晓到了玫鸢国,自然免不了要进宫面圣的阶段。为了彰显京华国的权势,饶是七皇子与云锦也会多带一些贵重物品。但在她体内是一个现代灵魂,这些繁琐的礼节她并不喜欢。反而觉得满面脂粉,头上金灿灿的一片,更粗俗一些。
“是,都依小姐所言。”
印月低头恭顺道。
夜浓黑。战凌双脱掉外衣,已经坐在了床沿边,将床边的绞纱放下,躺在床上,闭上了双眸。
屋子内安谧的很,到处都只有树叶的沙沙声,还有虫子的鸣叫。战凌双只觉得烦躁不已,翻来覆去也安眠不了,睁开双眸,想咒骂一声。
可不料,就在这时,屋内突然多了另一种气息。战凌双全身警戒起来,一双凤眸渐渐眯起,呼吸变的缓慢起来。那股气息缓缓靠近床边,绞纱被缓缓掀起。
战凌双扯嘴,莫非她是遇到了采花贼?好啊,这采花贼倒是大胆的很,若是给她知道是谁,必定将他全身的毛都拔干净为止!
“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采花贼,竟敢动土到姑奶奶头上!”战凌双应声跃起,挥开绞纱,脚尖一跃,双手成爪,在黑蒙蒙的屋内,准确无误地掐住了那人的脖子。
“凌双你……”
而另一只手则虚空一挥,那寂灭的蜡烛重新燃起,房屋内渐渐明了起来。而烛光渐渐显明,战凌双也看清了来人的模样,可这一看却吃惊不小。
“太子?!”
赫连逸轩整张脸都黑了,他原本是趁着战凌双睡觉的时候,多看她几眼,说说自己内心的怨语。可没想到战凌双的灵敏度竟如此高,一下子便感觉到了他的存在,若是此刻站在战凌双面前的并不是他,换做旁人,那人肯定已经被战凌双打死了。
“你还打算掐着本宫何时?既然知晓是本宫,你也竟敢掐着本宫不放?”赫连逸轩阴沉的说道,本来在战云冰的事件上,他就有点不爽了,此时又被自己心爱的女人掐着脖子,这滋味,可想而知是多么不好受了。
战凌双却眨眨眼,唇边讽刺的笑着,手里的力度不减反增,“太子爷,你怎么跟我说话呢。现在是你闯入一个女子闺房,鬼晓得你要对我做什么,我掐着你是正当防护好么。”
赫连逸轩一遏,瞬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了。战凌双说的并没有错,自己不是光明正大的进来,的确让人想了去。若是让战凌双就这样放了他,还真的有点说不去。
“本宫……本宫是来问你问题的。”赫连逸轩词穷了半天,也找不出一个说辞。可突然转眼想到了今天他说起那个诺言时,战凌双竟然不假思索地拒绝了。想起这个,赫连逸轩心中很是恼火,不由得底气也足了许多。
“什么问题?”战凌双挑眉问道。
“你可还记得,若是本宫让战云冰得到了你满意的下场,你是否会嫁给本宫这句话?”赫连逸轩凝重着眼眸问道。他以为战凌双并不是失信的人,可就当今日她这么一说,她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若是不问个清楚,他也难以安心。
战凌双一愣,继而轻笑一声,她此时还真是哭笑不得,她什么时候答应赫连逸轩了,当日也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并非有半个答应之词。可赫连逸轩却把她这句话当做了一种承诺。
“赫连逸轩,你有没有脑子?你仔细回想一下,我何曾答应过你一些什么过了?”
战凌双放开了赫连逸轩,双手环胸,勾唇饶有兴致地看着赫连逸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