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凌双扶了扶赫连单贺,随后退离在一旁,纤指微拂,弹走衣摆上的少些灰尘。一身墨衣深沉令人捉摸不透。
“京华帝,若是舍不得镜柔公主,联姻也还是有法子的。”战凌双扬了扬眉,说道。
赫连单贺一听这话,瞬间心里便来了兴趣,赶忙凑上前去,眼中泛起希冀。“守护者说来听听。”
战凌双微微一双,眸中快速闪过一丝狡黠,眉眼舒而舒,轻勾樱唇,唇瓣中缓缓吐露几字。
“延期期限,再生一女。”
没有办法,若是赫连单贺真的无法放心镜柔公主,那就必须得按照她这个方法来施行。但估计玫鸢国那里是等不及。而且如果赫连单贺就算是这样,等到第二个公主到镜柔公主这个年纪,人家说不定皇上都换人了。
赫连单贺有些遏语,面对战凌双调侃的话语,有些无奈,“守护者就别消遣我了,第二个公主也是我的女儿,同样是我的孩子,我又怎会忍心。”
接着赫连单贺又赶忙的说了一句,“太子与战云冰的婚期定在了初八,刚好那天是花灯节,我知晓守护者并不会去参加,所以当晚守护者可去京华内游玩。”说话时,赫连单贺眸中小心翼翼,生怕惹着面前这位生气。
战凌双轻笑一声,她怎会不知晓赫连单贺心里的那点小心思?虽表面是迎合她的意思,但深层意思还不是在提醒她,太子与战云冰的婚期将近,随后她也是不是该嫁过去。额前的碎发飞扬,浅笑地转身,不予回答给赫连单贺,迈开步伐,朝殿外走去,步履稳重,一种属于尊者的气息传来。
“你,别无选择。”空气中只传来一道幽幽的话语。
不知是在回复镜柔公主联姻的事情,还是在回复赫连单贺所提的事。
待战凌双出了宫后,并没有直接回到战府,而是直奔风双医堂。战凌双并没有到哪都坐马车的习惯,反而觉得走路更方便一些。便没有让人备一辆马车。
“大人。”到达风双医堂,战凌双也来不及顾及他人的问候,而是急匆匆地进了内室。撩开帘子,跨步走至写字桌上,指尖挑起一根狼毫毛笔,取一张梅花印信纸。手笔唰唰,洒洒脱脱的字迹呈现在了上面,既没有属于娇小姐的秀气,反而有一股英姿飒爽的韵味。
战凌双信纸折半,装进一个信封里。又在信封上酌了三字,战凌双。这才放心的搁下笔。走出内室,拉了一个医堂里做事较为谨慎的伙计,将信封塞进他手里,随后叮嘱了几句,伙计连忙点头示意,随后动作伶俐地跑出了医堂,没人得知他去往哪里。
“赫连镜柔,你真该好好谢谢我。”
站在原地,负手而立的战凌双金眸淡淡一敛,眸中有说不清的情绪。随后微微叹口气,这次她还得白白浪费五百万金子。
当日,镜柔公主的婚事便被定了下来,七日之后,便大红嫁衣嫁去玫鸢国。听说楚后为了这事,将自己锁在凤鸣宫,不召见任何人。至于当事人镜柔公主倒是认命了一般,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只不过开始越来越随意放纵自己了。
……
而三日后的玫鸢国某寝宫里。
一身绛紫四爪蟒龙衣袍的洛炎羽静静地立在窗前,眸光愈发的深邃,嘴唇蠕蠕,却不知所言。
“太子殿下,皇上让奴婢来送膳食。”
门外,几声敲门的声音过后,一道柔媚的声音响起,虽然未闻其人却先闻其声,但也足以看出送膳食的婢女是如何的娇媚过人。看来玫鸢帝对于这个儿子还是极其宠爱的,不论是身边侍奉的都是一等的极品。
洛炎羽闭了闭眼,如刀刻的俊脸上闪过一丝疲累,几天的不吃不喝倒是让他显得有些消瘦,不过消瘦之外,到也多了一些沉静稳重。此时不得不叹息战凌双所说的话,皇宫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哪怕再纯洁无暇的人,进去了,要么就是死,要么就是变得心如蛇蝎。
“滚。”
洛炎羽依旧站在窗前,目光悠远的凝望前方,似乎要透过屏障,看到远方心中所在意之人。微微张了张唇,从喉咙间吐出嘶哑沉闷的声音。但洛炎羽却不为所动。
可这次明显来者不善,并没有像前几次一样,临阵退缩,乖乖地听洛炎羽的话。见那门外的婢女不但没有走,反而又继续说道:“太子殿下还是不要再闹性子比较好,奴婢也听说太子殿下对京华国的一名女子念念不忘,皇上已经遣送信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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