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笑着说:“唉!我也没有故意让他们不认识我!如果我带着那些面具,他们肯定我不知道我是谁了!”
艳芳掐了我的手臂说:“以后不许你带着那些阿拉伯人的面具!我一想到,他们那些人整天讨新老婆,我就感觉恶心!”
我捂着嘴笑了!
......
5月20日中午,吴涟军和狄丽娜来到我们的酒店房间,大家房间客厅里交谈。
吴涟军说:“阿才!事情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十年前,白平谷老人已经在一个养老院病故了!白明亮原来是一个刑警,退休之后他跟随家人去北美定居了!1949年5月中旬,白明镜在来台的运兵船上病死了!现在,白英芬是一家连锁超市的老板,她是白家唯一在台北的人了!你们看,要不要我们带你们去看望白英芬?!”
我说:“多谢吴大哥了!我和艳芳跟你们去看望白英芬女士吧!我们有很多话想跟她说!”
然后,我和艳芳收拾行李,并带上一些礼物后,我们跟着吴涟军和狄丽娜出门了!
到了酒店停车场,我们乘坐调查局的车辆走了!
不久,我们车辆开进了一栋办公室大厦的停车场里。
我们带着礼物下车后,我们通过大厦门卫验证,进入了大厦里!
我们通过超市公司前台,找到了白英芬女士。
白英芬在公司的会客厅接待我们!
白英芬身体很胖,她穿金戴银,打扮得想一个贵妇人!
“我听说你们是调查局的人!你们找我干什么?!我可是一等一良民啊!”白英芬非常傲慢地看着我们!
我冷静地看着白英芬说:“白大姐!你应该还记得,你母亲韦秀芬吧?!你妈妈在大陆还活着,她非常想念你们!”
白英芬仰头大笑后,她冷冷地看着我说:“没错!我确实有这样一个母亲!但是,在我和我爸爸、两个哥哥从大陆逃难到台湾的时候,这个臭女人拿着我家钱财跑了!她狠心地抛弃了我们一家人!现在,她还敢说想念我们!我真想去大陆把这个恶毒的女人撕碎!”
我含着眼泪说:“白女士!你对母亲的成见太深了!你母亲不是那样的人!韦秀芬也是我妈妈,我知道她的品德和为人!她是一个爱护家庭,爱护子女的好妈妈!她因为帮你们购买在船上用的食物等物品,他才在你们来台的码头上,与你们走失的!你们不能这样误解她!”
白英芬气愤地敲着桌子说:“喔!你就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在大陆生的野仔啊!你是不是知道我发财了!你想来跟我要一笔钱啊!大陆仔啊!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给你一分钱!你们滚!”
吴涟军狠狠地拍了桌子说:“白英芬!你太没有教养了!你能说这些话,说明你不是人啊!睁开你狗眼看看吧!坐在你们面前的人,那个不比你有钱有势?!你是不是想到我们调查局的监狱里,享受一下严酷教育啊!你以为自己挣了几个臭钱,就感觉自己成仙了!”
顿时,白英芬脸色苍白,她恍然大悟、惊慌地跪在地上给我们磕头!
白英芬泪流满面地说:“大老爷们啊!我白英芬糊涂了!我口无遮拦得罪了各位大爷!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这个老太婆吧!以后,我再也不敢说长辈的坏话了!”
狄丽娜看着我们,暗示我们是不是离开这里,我们都对她点头了!
狄丽娜敲着桌子说:“行了!你自己站起来吧!你妈妈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一个不仁不义的畜生!以后,你老老实实做人吧!你要我们碰到你今天这个样子,我们一定让你们好好长长记性!我们走!”
然后,我们起身跟着狄丽娜和吴涟军离开了客厅和大厦!
我们开车返回酒店后,我们带上行李物品,吴涟军和狄丽娜送我们去台北国际机场。
“阿才!艳芳!今天事情让你们倒胃口了!在台湾这样人挺多的!这里的生活压力太大了,因此,很多人心灵已经扭曲了!你们回去后,好好安慰韦秀芳老人家吧!”
吴涟军开着车,狄丽娜看着我和艳芳诉说着!
我说:“没关系!可以理解!仁义道德不需要每个人都懂!我们不会为他们生气,也不为他们再伤心了!”
到了机场后,我和艳芳与他们夫妇拥抱道别!
我们带着行李物品通过普通安检通道进入了候机厅。
下午5点,我乘坐亢龙航空公司的班机返回了港城!
......
5月21日早上10点,我和艳芳在港城国际机场乘坐航班返回邕城。
“阿才啊!回到家里后,我们怎么跟韦妈说这些事情啊?!我们实话实说,韦妈肯定受不了啊!”艳芳坐在我的旁边,她非常忧虑地看着我!
我说:“是啊!我们只能说他们都去欧洲定居了,我们一下找不到他们了!”
艳芳流泪抱着我说:“唉!韦妈真命苦啊!她的孩子怎么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啊?!”
......
中午12点,尚诚和尚仁从邕城国际机场将我和艳芳接回警校江滨社区的家里。
我和艳芳刚放好行李,韦妈在巧玲的搀扶下来到了我们客厅里。
巧玲照顾韦妈坐下后,巧玲笑着对我和艳芳说:“爸爸!妈妈啊!你们出门这几天啊,韦奶奶天天拉着我讲她的孩子们故事!刚才,韦奶奶听说你们回来了,她马上让我扶她来你们这里打听消息!”
然后,我和艳芳坐在韦妈旁边!
韦妈含着眼泪看着我和艳芳说:“阿才!艳芳!你们见到我的家人了吗?!”
我说:“韦妈啊!我们只是打听了他们的一些情况!他们去台湾后不久,他们都去欧洲定居和生活了!他们应该都还健在吧!我们已经让知情人通知他们,让他们回邕城看望你老人家!”
韦妈哭泣着摇着头说:“多谢了!阿才!他们想回来看望我,他们早就回来了!我对他们已经绝望了!巧玲啊!奶奶困了!你扶我回房吧,我要睡觉了!”
然后,巧玲和艳芳扶着韦妈回她的卧室去了。
......
晚上大家刚吃过晚饭,我和小达正在客厅喝茶聊天。
突然间,艳芳和巧玲冲进客厅里说:“阿才啊!我们刚才去叫韦妈起来吃完饭时,发现韦妈不动了!我们检查她身体后,发现她已经没有气息和脉搏了!她身体已经冰冷和僵硬了!可馨已经去警校医院叫医生了!”
不久,敬天哥、美馨嫂和可馨等带着两个医生进入我们家里。
敬天哥带两个医生进入了韦妈卧室!
半个小时后,敬天哥带着医生出来了。
医生跟我们说:“老太太已经走了!她是器官衰竭而死!你们准备给他办理丧事吧!”
然后,大家哭成了一团!
我们都排着队进入韦妈卧室,看望韦妈最后一眼!
我看到韦妈赶着一张白色毯子,她面带微笑地静静地躺在床上,老人家走到非常安详!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哭泣让我全身发抖!
在我将要摔倒的时候,小达和敬天哥将我扶出了韦妈的卧室!
真的,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我失去了两个最亲爱的妈妈,我确实伤心难耐啊!
......
5月22日中午,我们覃家和蓝家的亲人们在一个殡仪馆里给韦妈开追悼会,办理火化!
之后的几天里,敬天哥跟桂城老家的亲戚联系好安葬韦妈的事情。
之后,我、敬天哥和小达等,开车送韦妈的骨灰去桂城安葬了。
桂城在邕城东北方向,距离邕城有300至400公里!
此时,两城之间高速公路已经修通了。
当天早上8点,我们从邕城出发,下午1点,我们就到达了桂城郊区的韦家村庄。
韦家村距离我母亲的白家村不远。
这里我是第一次来,我感觉,这里山水的人文与我们大灵老家一样,这里的人非常平和、乐于助人!
这里的山清水秀,田舍星罗棋布,是岭南地区不可多见鱼米之乡!
当地老乡们知道我们要为韦秀芬老人安葬办丧事,他们都热情地帮我们找来韦家族长,以及韦妈近亲!
由于,大哥事先联系了韦家人,因此,墓地、墓碑等都是现成的!
在韦家村老乡们帮助下,我们很多将韦妈的骨灰安葬好了,将她墓碑、坟墓和墓园等都正好了。
我们上香、上祭品、跪拜和燃放鞭炮后,这个仪式结束了!
仪式结束后,天色开始黑了,老乡们带着工具回家了!
我们只能去了附近的母亲的弟弟,平川舅舅的家里过夜了。
到了平川舅舅的家里,平川舅舅的身体还非常硬朗,他一人在老家的祖屋自己生活。但是,前几年我舅娘离世了!
我们自己动手在厨房里做了晚饭,我们与平川舅舅一起吃了晚饭。
吃过晚饭后,我们一起在家里的客厅里喝茶聊天。
平川舅舅流着泪说:“敬天!很多年前,我听富荣和富贵说,阿才被坏人抓走了!现在,他回家了没有啊?!阿才是一个好孩子啊!”
敬天哥笑着说:“唉!舅舅!这个事情已经过去十八年了!以后,你不要在挂念阿才了!如果他还活着,他一定会过得很好!舅舅啊!现在你一个人在家里养老,你还能照顾自己吗?!”
平川舅舅说:“唉!阿才被抓之后,富荣和富贵很害怕,因此他们离开大陆,跑去海外生活了!他们走的时候给了我很多钱,本来他们送我去敬老院享福了!但是,我感觉那个地方太闷了,因此,我让白家的亲人将我从敬老院里接回家里住了!我的生活没有问题,村里的亲人们每天过来这里,帮我做饭、扫地和洗衣服等!他们每天都陪我到村里散步和看风景,有时候,我也村里的好朋友家里聊天!唉,今年,我七十八岁了,我活不了几年了!以后,你们经常来看望我吧!唉,现在我眼睛越来越差了!很多东西我已经看不清了!”
......
第二天早上,我们帮舅舅做了早餐和午饭等。
我们和舅舅一起吃过早餐后,我们给舅舅留下几万块钱。
同时,敬天哥找了几个白家的近亲,跟这些亲戚交代如何照顾舅舅的事情,由于这些亲戚都得到过敬天哥的照顾,因此,他们都听从敬天哥的安排!
办理完舅舅家里事情后,我们告别舅舅和乡亲们,我们返回了邕城!
......
回到邕城家里后,我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我喜欢一个人坐在邕江河边的草地上,追思妈妈和韦妈留在我记忆中的点点滴滴!
当年,韦妈我如何做生意的场景!
韦妈背着小妹丽兰,拉着我和敬狄的小手,我们在大灵集市上贩卖鸡鸭的场景!
唉,当时,我们在声嘶力竭地向每一个行人叫卖,讲解我们如何喂养鸡鸭、它们的肉质如何鲜美可口!
当我们卖出鸡鸭时,韦妈总是在旁边我们,看着我们笑哈哈的!
我经常这样,在河边呆呆地坐上一天!
......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梦到了妈妈,梦到她教授我英语、法语、数理化!
妈妈还给我讲述他们在战争年代的故事,给我讲述了很多人生的道理,以及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人情世故!
我感觉,我的人生就像大海一样,它无边无际,深不可测,波涛汹涌!
......
有一个晚上睡觉时,我说梦话了,艳芳摇醒了!
艳芳流着泪说:“阿才!你刚才在梦里哭了!你在不断喊着妈妈的名字,韦妈的名字!她们应该听到了!她们走了,她们不会在回来了!以后,你多想想我和孩子们吧!”
我说:“好的!以后,我不再想她们了!从明天起,我开始跟你们一起去做事情了!”
艳芳说:“唉!你这个该死的隐居,搞得时间也太长了!整天这样待在这个小社区里,你难免见物思人啊!如果,他们能让你出去外面散散心该多好啊!”
我说:“唉!没关系!他们也有难处啊!我们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小事情,而连累别人啊!等着吧,他们一定会给我们的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