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尽管人数规模尚小,不过一旦司空灵找到星云宝藏,拥有充足的财富和兵器后,这股星星之火将以燎原之势蔓延至整个天下!
除了大将军林忠外,还有楼兰的其他忠心爱国的将士和谋臣,谋臣中为首的是过去的兵部尚书范舒,他的胡子很长,手中拿着一把羽毛扇,颇有几分竹林七贤的儒雅清高。
为了迎接公主殿下的驾临,林忠和范舒精心准备了很久,然而当他们看到司空灵身旁的秦潇时,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林忠气得面色发青,却在范舒的眼神示意下,勉强压住了怒火。林翔少将军看到秦潇的那一刻,利剑差一点出鞘,若不是父亲压住他的手,他恐怕早就和秦潇动起手来了。
其他所有的楼兰将士都以一种仇视的目光怒视着秦潇,若不是军令如山,大将军没有下令,他们早就拔剑朝秦潇扑上去了。
在无数锋利尖锐刀枪剑影的仇视目光下,秦潇还是无动于衷,闲庭信步的如同走在自家的后花园。
只不过,其他人离开只剩下她和司空灵两人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苦笑一声,“我原本不该来这里。”可是她还是来了,因为担忧司空灵的安危,无法放心的让她一个人独行。
司空灵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弑君是事实,因为秦潇加速了楼兰的灭亡也是事实,她千真万确是一个罪孽深重,天下人痛恨的恶人,但是这个恶人负了天下人,却唯独对她掏心掏肺,从未负过自己。在司空灵眼中,秦潇是这个世上对自己最好的人,如果不是那些楼兰将士仇恨而反感的眼神,她几乎都要忘记了秦潇和自己之间的深仇大恨。
那些沉重的仇恨,她已经决定放下了,可是千千万万的楼兰将士呢,他们因为秦潇丧失了国土和家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他们绝不可能像自己一样放下深仇大恨。
司空灵静静的,哀伤的望着月色下的秦潇,相对无言,只能默默凝望着彼此。
司空灵在大本营待了几天,尽管楼兰将士对秦潇的抵触情绪很重,但是在林忠范舒的压制下,总算是相安无事,没有造成太大的冲突。但是,过于反常的平静反而会让人不安。这种不安一直萦绕在司空灵的心头,挥散不去。
这几天司空灵都不见了人影,练剑习武心不在焉的,似乎有什么心事。秦潇察觉到了异常,却什么也没问。
“你把这个喝了吧,听说对人有好处。”司空灵捧着碗递到秦潇面前,神情紧张,眼神飘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秦潇一饮而尽,连碗里是什么都没有过问。
“你为什么不问问这碗里煮的是什么?”看到瓷碗见了底,秦潇喝得一滴不剩,司空灵悄悄松了口气。
“我只知道,这药有毒,灵儿,我活着是不是让你很为难?”秦潇话音刚落,窗外冲进来二十多名黑衣杀手。
司空灵捧在手中的药碗哐当一声碎裂在地,她的双手颤抖着,眼中流露出困惑惊慌的神色,“怎么会这样,不,师傅,我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
黑衣高手将秦潇围在中间,司空灵拔剑准备助秦潇一臂之力,刚运功的一瞬间,白剑却叮咚一声掉在地上。
为了不伤及司空灵,秦潇飞到了屋外的中庭,黑衣人随即追了上去,司空灵几次想要捡起墙角的白剑,全身的力气却像是被抽干了一样。
两个人从里屋踱步而出,司空灵转头看去,一个是谋臣范舒,另一个则是大将军林忠。范舒神态自若,闲庭信步,而一旁的林忠则面露尴尬,不敢直视司空灵的眼睛。
“你不是说这药能解百毒吗?你是在骗我!”司空灵的紫眸几乎要喷出火来,直到刚才她才发现不对劲,范舒给她的是药性极强的迷药,她光是闻了一点便全身无力,而秦潇喝了整整一碗。
“公主殿下三思,秦潇一日不除,楼兰将士军心不稳,明日公主殿下昭告天下,说自己亲手除去杀父仇人,为国除害,届时,追捧拥戴公主为王者将接踵而至,纷至沓来。”范舒娓娓道来,不慌不乱,理智的分析了事情的利弊优劣。
但是,感情这回事怎么可能冷静理性的精确计算?得了天下又如何,失去她,还不是一无所有。
司空灵冷笑了几声,眼神徒然变得锋利,这一刻,她的神态表情和秦潇带有七分相似,这种相似不仅仅是外表容貌上的相似,更多的是内在气质上专属于王者霸气的相似。
四周的屋檐上藏着一排排的弓箭手,万箭穿心直射而出,她的大腿上中了一箭,贯穿了骨头。司空灵望着窗外,瞳孔一缩,脸色顿时冰冷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