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灵默不作声的低下头,混着青菜刨了几口米饭,不经意间抬头,古怪的老婆子突然朝她冷笑了几声,露出了两排黄黑色的牙齿,表情诡谲,司空灵赶紧埋下头,后背一阵阵的发凉。
司空灵很饿,但却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白饭和青菜便放下了筷子。她警惕的朝四周望了望,总觉得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监视她一样。老婆子大口大口的吃着肉骨头,秦潇依旧表情如常的吃着饭,只是她只夹青菜,没有碰肉汤一下。
今夜似乎特别古怪,寒气深深的森林,笑容诡异的老婆子,不让碰的肉汤,还有反常的秦潇。
深夜下起了暴雨,雷声轰鸣,一声比一声可怕。司空灵被雷声惊醒了,她不怕打雷,但是今夜听到这恐怖的雷鸣,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和烦躁。
她跳下床,穿上棉鞋,准备上一趟茅房。推开门,屋外的狂风卷进房内,大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司空灵打了个喷嚏,冷得抱紧了手臂。外面是倾盆大雨,棉鞋很快被地面的积水浸湿,司空灵撑着把红色的油纸伞,提着睡裙朝屋外走去。
一道刺眼的闪电划过,紧接着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光亮处突然有一道黑色的人影闪过,人影在电闪雷鸣的夜里突然蹦出,司空灵吓得捂住了嘴,仔细一看,那个拘偻着腰的人影像极了那个笑容诡异的神秘老婆子。
都说好奇害死猫,好奇心大盛的司空灵决定跟着老婆子,看她大半夜的不睡觉究竟在干些什么。
司空灵小心翼翼的同人影保持三米的距离,醒目的红色油纸伞已经被她丢在墙角,雨水浸湿了她淡红色的睡裙,被雨水泡湿的棉鞋让她的脚越来越冷,一股寒气从脚底冒上来,贯穿全身。
老婆子走进了一间漏雨的柴房,司空灵尾随而至,看见怪老婆子撬开地上的木板,沿着咯吱咯吱的木质楼梯一步步的朝下走去,老婆子的手上提着灯光微弱的油灯,微光忽明忽暗的映照在她皱纹纠结的脸上,司空灵躲在柴门缝隙里,看见了老婆子比毒蛇还要阴冷的笑容。
司空灵突然有些后悔跟过来了,这个地方确实古怪,反正她和秦潇只借宿一宿,明早就会离开,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看到老婆子的身影消失,司空灵终究忍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克服心中的恐惧在黑暗中摸索了过去。柴房的地下有一道很陡很长的楼梯,借着淡淡的月光朝下一望,完全看不到尽头,这年久失修的木梯不知是通往哪里。
司空灵放轻了脚步,走进了只容一人的狭窄楼道。屋顶似乎在漏水,头顶有什么液体落到了司空灵的脸上,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司空灵擦了擦脸上的液体,粘稠的感觉从指尖传来。一种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司空灵绷紧了神经,为了确定心中的猜想,她将指尖的液体放在了鼻尖嗅了嗅,令人作呕的血腥气进入了呼吸,那是种发臭的鲜血气味。
月轮倾斜了一些,在黑暗的楼道里射入更多的光线,司空灵猛然抬头,一具身穿红衣的女尸悬在她的头顶,尸体已经溃烂变质,皮肤上爬满了白蛆。女尸的脖子上吊着一根手腕粗的麻绳,死不瞑目的凸出双眼直直的瞪着司空灵的脸,那对溃散的眼珠子像是会掉到司空灵的脸上一样。
鲜血是从女尸的腿上滴落的,女尸刚被砍断的小腿上血淋淋的滴答流血,白色的骨头突出了一小截,煞白煞白的直插在断裂处带血的肉中。
油灯照亮的地方,老婆子挥舞着大大的砍刀,在菜板上重重的敲砍着肉和骨头,她正在洗手炖汤,肉块切得很大,一块一块的丢进开水翻滚的大锅里。老婆子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她从地上拿起了一件有些沉重的东西,重重的摔在菜板上,砍刀高举,狠狠的砍下。
司空灵惊恐的尖叫起来,那是人的腿,菜板上放着的是头上女尸的小腿!
老婆子听到尖叫声,怪笑着转过了头,她一手举着沾满肉沫的看到,一手提着血淋淋的小腿,脸上溅满了血迹。
司空灵恐惧的扶着楼梯逃跑,慌乱中踩空了一步,从狭窄湿滑的楼梯上翻滚了下来,滚落到持刀老婆子的面前。
“孩子,别怕,乖。”老婆子慈祥怪异的笑容令司空灵惊恐得几乎快要窒息。
司空灵在腰间胡乱抓着白剑,却发现白剑放在了床头没有带出来。她是一时冲动跟出来的,根本没想到需要带武器防身。黑暗中,司空灵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是水级九星的高手,不用怕这个弯腰驼背的老女人。
可偏偏这个时候,她全身像是浸了水一样,全身乏力,冷得直打哆嗦,完全使不上力气。
“孩子,我在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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