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扶桑果断地弹一下钟灵的额头,当务之急是救人!
扶桑赶紧让钟灵帮忙把掌柜从粪堆里捞出来。
掌柜被捞出来之后,虽然尚有气息,但他已经被茅厕里的臭气熏得不省人事。那发青的脸色,不知道还有没有得活……
钟灵从掌柜不妙的情形来看,那就是,她仿佛玩出人命来了。
这种情况,钟灵之前从没遇到过,就是类似的惊叹程度她也从未有过。以至于她现在不知道用什么词来表达自己的惊叹。
“他是不是死了?”钟灵拉了拉扶桑的衣袖,怀疑道:“你说,我是不是杀人了?”
扶桑欲哭无泪,因为钟灵的问话当然是他所做的最坏的猜想,但小姐,能不能不要用这么淡定的语气说出来好吗?
沉默良久,扶桑终于呼出一口长长的气儿来,事实上那长长的一口气包含了他很多很多决定。
“你跟我来!”扶桑有些焦急。
钟灵以为是扶桑要去叫人来帮忙,跟在扶桑身后,绕过后院,绕过走廊,终于来到马厩处。钟灵看着这节奏,觉得有些不对劲。扶桑一言不发地拨开马厩后的乱草丛,我的妈呀!钟灵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眼前赫然是一个新砸开不久的狗洞。
“天啊!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个狗洞的?!早说啊!我们不早就逃出去了,今天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啊呜呜呜。”
扶桑及其郁闷,原本是不想坐以待毙的,所以他每天晚上都在凿这个狗洞。他老早就想逃了,也不知道他的大皇兄有没有派人四处找他。这个洞他披星戴月每晚都砸,也只是前天刚刚竣工而已,本来是打算今晚就离开这个鬼地方,更没想过要带着钟灵一起走,哪知道钟灵今天来了这么一出。
要是掌柜没死还好,若是死了,钟灵肯定是逃不了牢狱之灾的。以防万一,他也只能无私贡献了。只要钟灵跑回自己家,钟抠门一定会保护她。
扶桑指着狗洞,叫钟灵爬出去,钟灵误解了扶桑的意思,也没多问,俯身下去,额头贴着冰凉湿漉漉的地面爬了出去。但她爬出去在外面等了半晌,都没见着扶桑爬出来,她终于急了。
扶桑听着钟灵在墙的那头急得跳脚,笑嘻嘻地将一块大石头堵住洞口,一边懒洋洋地应付她。
“总得有个人善后吧。你先回家,等掌柜的醒了我就会去找你,你别忘了,你还欠我钱!”
扶桑话音落下,那个洞也被堵上了。他人已经走了,墙外钟灵不管怎么努力,怎么叫喊,都没有再成功回到内院。后来钟灵嗓子哑了,筋疲力尽了,终于想起来自己可以去找老爹帮忙。
钟灵一路狂奔,不管是迎着风逆着风,她都觉得自己的两腿充满了劲,只想一个劲地往家里跑。
“亟临,你等我,我一定会说服老爹帮忙的!”
钟灵天黑之前跑到钟家大门前,已经累成一条狗。软趴趴地倒在地上,休息良久。她终于起身去叩家里的大门了。如今看着这扇门,觉得又熟悉又陌生。
钟家连看门的仆人都换了,看门奴开了门,看到那么一个汗巴巴脏兮兮的姑娘,二话不说,关了门。
钟灵急了,继续敲门,只要那看门的仆人不给她开,她就一直敲门。
跑了那么久,她的嗓子嘶哑,没力气说话了。
看门奴终于忍受不了这烦人的敲门声,禀报了老爷,让老爷来处理这档子事儿。
钟抠门亲自来看是谁要前来闹事,当他看到面前立着一个比自己女儿瘦许多、丑许多、脏许多,但又有些像自己女儿的姑娘,他顿时傻了眼。
钟灵仰起头,欲哭无泪地喊了一声:“爹……”
看门奴觉得这节奏不对,难道这个来闹事的,就是前不久被老爷遣出家门的大小姐?
钟灵休整了一个小时,洗了澡换了衣裳,喝了好大一壶茶水,又跑到老爹面前,好容易以发毒誓“再乱买东西就一辈子嫁不出去”说服钟抠门来帮忙。钟抠门答应钟灵以及赶到红楼要人时,已经是四天之后。
那时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的掌柜还躺在chuang上,下不了chuang,钟灵的关切点不在这里,她奔到后院搜了两遍都没有发现扶桑的身影。
钟灵有些慌,扯住在掌柜身边干活多年的小厮问道:“亟临呢?亟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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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蛋,昨儿个没更新,今天会补上的!我错了!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