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痕撑着地榻坐了起来,一头长发凌乱垂下,“长夏国这次向大月国出兵,动机不纯。谢杳离对朝堂宣称是长夏国突然违反盟约,要夺回钦州柳州十三城,这个幌子漏洞百出。听闻谢长风未去战场前,两国/军队在钦州城防僵持了一段时日,长夏兵临城下,大月军中无主,若你是长夏军队的首领,你会怎么做?”
我愣了愣,随即不假思索道:“当然是乘虚而入。”
他点点头,继续道:“所以,长夏国的目标,该是谢长风本人才对。”
我的心头陡然一紧,揪着被窝反悔道,“或许他们迟迟不出兵是因为仍有援兵未到战场!”
楚青痕蓦然摇头否认我的观点:“这倒不可能。长夏已出兵三十万,本国国境也需要兵力派护,根本再无多余兵力支援战事。长夏此次倾巢而出,真是不难让人觉得他们是想并吞了大月国。”楚青痕眼里的嘲讽更甚:“谢杳离手中就不该有权。让自个儿皇叔十几万兵力对阵长夏国三十万,就不怕这消息传给世人徒惹笑话吗?”
我恨恨地捶了捶被子,咬牙切齿目露凶光:“要是谢长风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让谢杳离后悔他生在世上!”
楚青痕转过头来,清澈的眼眸里映出我愤怒的脸色:“话说回来,你还是谢杳离的皇婶呢!”
我对谢杳离从来无甚好感,谢长风信中又曾提到这皇帝联合其他国家要除掉谢长风,这样一来,我真是恨透了这个道貌岸然不择手段之徒。想到他竟然还是我的皇侄,我心头不禁泛起一阵恶心,啐了一口:“呸!婶他妹啊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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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洗漱用餐过后就下了楼,遣那昨晚的店小二牵来小汗血,临走时店小二还往我手中塞了一包干粮一壶水。我乐呵呵地将这些全全塞进马褡子里,店小二四处望了望,凑过来小声对我说:“客官给的银钱足着呢,我捞了好大一笔油水,不照顾到位些,还真是过意不去。”
我默默抽了抽嘴角。
楚青痕牵着吃饱喝足的马儿来到街道上,我随着他的脚步跟了上去。街道外偶有摊贩和路人,我不由得有些疑惑:“怎么路上人这么少?”
楚青痕翻身上了马,再将我飞拽上去。待我坐稳,他便策了马,不疾不徐地前行。
“永州城我不太了解。”楚青痕轻描淡写了一句,随后又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我娘曾告诫我,千万不要让一个女人与你共骑一骑,否则你一定会追悔莫及。我好像都有些后悔了呢。”
我不悦:“那你再去买一匹马好了,咱们分乘。”
他在我背后往我头上敲了一记,我嗷呜一声捂着脑袋,一定是这厮欺负我后脑勺没长眼睛就这么胡来!
楚青痕语气中的笑意更浓:“坐稳了。”
我顿时心感不妙。果然,身下马儿受惊骤然加速,连着我的后背也撞上他的前胸,先前不满的嗷呜声变为凄惨大叫,怒气的脸花容失色,只有在心里默默地给楚青痕贴上新标签——偶尔神经。
楚天千里湛蓝,碧树新嫩繁繁,远处还有明镜湖水快速向我移近。我想,若是闲来无事能在永州城郊走一走,也真是赏心悦目。只是万里锦绣河山也抵不过儿女情长,这一路明然风景,少了谢长风,也是空落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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