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满面慌乱之色,步履匆匆快步行进营帐之内,黑眸凛凛。只见屏风之中,陆昊正眉头微蹙,苦思死局,手上那枚黑子堪堪滞于手指之中,落也不是,撤也不是……
陈泽朝着左右侍从,低声道:“出去!”
便见四下众人俯身退出……
闻此动静,屏风之后,那人却是岿然不动,轻声道:“何事?”
“殿下!大事不妙,属下方才得到消息……沈校尉找到了辰王与那韩少君,眼下,他们已然在回营的路上了!”
陆昊面色一沉,眉头更蹙,手中那枚黑子猝不及防,便自指间化作碎末,零零散落:“倒是本王低估了本王的这个好侄儿……”
忽见一身披玄衣长袍之人快身闪入营帐之中,黑袍之下,见不得那人的样貌神色……
而帐中二人见到此人,皆是满目警惕。见势,陈泽腰间之剑倏然拔出,寒光凛凛……
陆昊自屏风之后缓缓走出,却见这长袍男子腰间赫然悬着一块玄色玄武令牌,不由得面色紧凝……
“你是何人!”陈泽厉声道,手中银剑凌厉,直指着来历不明的神秘人。
黑袍男子漠然不语,悠然将头上玄袍掀开,鬓角两侧慵懒垂下几缕墨发,分明是张温润如玉的面容,却偏偏噙着几分盛气凌人,叫人不敢接近……
见眼前神秘人面容稚嫩,陈泽不禁讥讽一笑:“原来是个毛头小子,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就敢贸然跑来造次!”
“陈泽!”陆昊低声呵道,缓缓走近那神秘人,半凝着眸子,愠着寒意:“你是黎王的人!”
望舒冷哼一声,嘴角挑起几分寒彻入骨的弧度:“不愧是风凛的昊王,倒是个有几分眼力见。”
“你!”陈泽燃起烈烈怒火,作势便要刺向那人。
在这风凛境内,还没有几个人敢在殿下面前这般狂妄!
望舒迅疾抬起手来,将那寒剑反手卷入两指之中,又侧身一旋,便将那银剑钉在了木梁之上……
“堂堂一风凛国的昊王,就是这般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的?”
陆昊面色沉沉,厉目朝着陈泽处冷冷一望,便将目光落在这黑袍男子身上,若有所思……
这北原之事,他虽是不甚了解的,但也略有耳闻。若他猜的不错,这玄袍男子应是北原黎王的养子——望舒……
“想来,你便是望舒了吧,幼时,本王倒是在禺州城见过你一面,谁曾想,如今早已是可以独挡一面的铮铮男儿了!”
只见,陆昊似笑非笑般有一句没一句地寒暄着,皮笑肉不笑的强颜模样,倒甚是不堪去看。
望舒心下不禁生出几分不耐烦,面色更冷:“昊王说的不错,正是在下。不过多余的寒暄之言,便不用多说了,在下却是不甚受用。”
望舒缓缓顿住,冷冷的眸色落在陆昊愈发凝固的面容之上,很是舒畅。
又道:“想来,昨夜行刺失败一事,昊王已然是知晓了……”
望舒余光一扫那侧噤声不语的陈泽,噙上冷笑:“韩凌为人谨慎小心,处事自若从容,绝非泛泛之辈。想必,经过昨日,昊王也定当是颇有领教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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