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浩打起来了!”见场上女子鞭鞭狠厉,陆严眉头紧皱。这沈家姑娘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御营中大打出手!看来,沈家真的是愈发地无法无天,不惧龙威!
闻言,沈嵩亦是神色凝重,见陆严面愠怒气,急忙拱手跪地:“回皇上,臣亦不知!只怕是小女顽劣,一时与余公子玩闹过了头……”
“玩闹?”是时,苏洪冷笑道:“沈将军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真是厉害的紧呢!是个明眼人都能辨地分明,场上是何人痛下狠手、步步紧逼,又是何人手无寸铁、步步退让!”
此言一出,看台之上,文武官员皆面面相觑,屏息凝神。沈家手握重兵,虽从未结党营私,可君子无罪,怀璧其罪。圣上又生性多疑,虽沈家处事低调,可愈是如此,在圣上看来,便愈有沽名钓誉、笼络人心之嫌……如今圣上宠幸余贵人,余家得势。而苏家自攀俯上昊王一党后,事事处心经营,深的圣上恩宠。
今日,沈家小姐当众殴打余家公子,触怒龙颜,而苏洪此时偏偏又出言相护,任谁都能看出其中端倪。可本就心存芥蒂的皇上却未必看的明了……
只怕事情并非表面那般简单,朝中格局,怕是又有大变了。思及此,一众随行官员皆噤口不言,静观其变。
“皇上,老臣素来便听闻沈家姑娘个性张扬、嚣张跋扈。本只当是出身将门,故而生的无拘无束,自由潇洒了些。可今日,老臣断断没有想到区区一将门之女,竟敢在天子眼下,大打出手,目无王法至此!究竟是何人背后作祟,如此权势滔天,竟连圣上都不放在眼里!而余家公子性情温和的紧,任凭沈宁馨痛下狠手,也仅是侧身闪躲,不去伤其分毫。这般忍气吞声,若是被余贵人知晓此事,怕是定会情凄意切,心疼地紧呀!”苏洪情真意切地紧,此话任凭哪个不知情之人听了去,都会不禁对沈宁馨的嚣张跋扈口诛笔伐,好为苏洪口中忍气吞声、步步退让的苏家公子,讨个公道。
闻言,沈嵩怒上心来,生生咽不下苏洪这般的恶语中伤、诟谇谣诼:“皇上,绝非苏洪所言那般,老臣之心日月可鉴,老臣冤枉!”
只见,陆严面色更冷,手中椅把捏地生紧,心中汹涛骇浪,自有计量:是呀!区区一将门之女哪里来的通天本领,竟敢在天子眼下不顾王法,对皇亲国戚大打出手。除非,自有更权势滔天的人为其撑腰……权势滔天到,不畏皇权,藐视天子……
“皇上,莫要听信苏洪一人所言。臣等一家老小,皆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皇上!”见陆严面色大变,沈嵩便知大事不妙。皇上生性多疑,本就忌惮沈家手握军权。若非为护沈家上下数百口人,他也绝不会忍气吞声、委曲求全至此……薛家,便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缩头乌龟,一直躲着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就和我光明正大地打一场!”见余之浩闪躲灵敏,挥出之鞭,无一命中,沈宁馨心下更是恼羞成怒。
却见余之浩面露不屑,冷冷笑道:“你还不配本公子与你光明正大地比一场!”
闻言,沈宁馨握鞭之力更甚,横眉怒眼,满面通红,怒呵道:“今天,本小姐就让你知道知道,本小姐的厉害!”
言罢,便见沈宁馨腾跃而起,奋力转身,将手中长鞭借势一甩,若雷霆厉电般,凌空而降……
见此,韩凌暗叫不好。若是,沈宁馨当真伤了余之浩,便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思及此,说时迟那时快,急忙自腰间拿出一枚碎银,翻手一弹,破空而出,正中其握鞭之手……是时,长鞭倏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