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桌子搬了出来,然后拿出了自己买的宝贝。
她在晾衣绳上取了陆征的衣服,开始低着头缝缝补补起来。
这些衣服她早就看的不顺眼了,陆征的衣服上也不是没有补丁,就是补丁都老大一个,难看得很,还有几个新的洞眼没有补。
衣服的材质很粗糙,就像她男人的手一样,卫菁菁跑回去取了自己一条深灰色的裤子,狠狠心拿剪子剪了。
她的裤子的颜色和陆征那套衣服的颜色一样,好好补补添添就看不出什么了。
卫菁菁低着头,迎着太阳的光开始做,这是她的爱好,也是她的工作,她做事认真,手指拿着针线在破旧的衣服上飞快的穿梭,还偶尔拿出剪子来剪衣服的毛边儿。
……
“征哥,你先去呗,我一会儿再去。”临到下工的功夫,二狗慢吞吞地走在陆征的后面。
陆征回头问,“你家有事?”
二狗握紧手里的小篓子,豁出去的实话实说:“我家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我想去给嫂子捡点柴火。”
虽然穷,但是大家都不兴吃白食这一套,一般也不会有人请客吃饭,每个人家里分配的饭菜就这么多。
那天二狗虽然是一口答应了,但是回去就有点寝室难安,找了大半天才找了一个他雕了大半个月的小葫芦当礼物。
可是葫芦虽然是他的心血,但是又不值钱,他打算去捡捡柴,挑挑水,做点劳动。
陆征知道他犯难,“那我跟你一起去。”
“啊?”二狗追上去,“那就是你和我一起捡的了,那能行!”
“你去不去?去你就跟着。”陆征不耐烦地大步走了。
昨天他媳妇邀请二狗的时候他还不乐意呢,倒不是舍不得那点伙食。
棉花地的林夏看了眼那边下工走了的陆征,咬咬牙,也想跟上去,却蓦地被后面的二嫂周芬芳叫住了:
“夏夏,你一个下午了都没做一公分,这是又要去喝水了?”
林夏抿抿嘴,愤恨地看向周芬芳,又回了棉花地里。
她真是冤,碰到这两个嫂子也是倒了血霉了。
今早张秀一生产完就被抬着回了娘家,张秀自己生了个女儿,走之前还敢瞪她一眼,她刚不想忍想骂回去就被自己亲娘拉住了。
大家都一脸沉默,好像这事还真是她的错似的,生男生女早就决定好了,张秀就是生不出儿子赖她头上干啥?但是她到底是没敢说话。
后来她二嫂竟然建议让她跟着去摘棉花,她正好一肚子火,就把周芬芳骂了一顿。
谁知道又挨了自己亲爹一巴掌。
就不得不灰溜溜地跟着来上工了,还好她娘心疼她,让她睡了一上午才来的。
哎,都哪门子事啊?
一群迂腐又愚蠢的玩意儿。
林夏寻思这这段时间表现的好一点,过几天在和爹说她做不了。
是真做不了,她的指尖都开始冒泡了。
她可不要和卫菁菁一样,她就等着看卫菁菁每天上工上成黄脸婆,自己一个人貌美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