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卿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下还在书房的小叔公,他脸上有着一丝李意卿看不懂的沉痛,也是他第一次见小叔公失态。
因为晚上要在小叔公家吃饭,李意卿只是出去坐着听大人聊天,晚饭的时候,见小叔公情绪不高,李意卿回去的路上问了他爹知不知道原因。
这事,李长江还真知道,回去就跟他说了,“那时候你爹我还小,只知道那时候你曾祖父病重,硬是撑着让小叔进了考场,当年那次院试,连夫子都说你小叔能考中机会很大,但小叔不知道是担忧祖父还是进考场前在没休息好,在考场里生了病,被抬了出来,当时祖父本就病重,没多久就带着遗憾走了,之后小叔颓废了一段时间呢。”
李意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怕是小叔公觉得愧对曾祖父,并且读书多年,村里人没少嘀咕,就是他小时候在老李家还一直听到他奶奶王氏的冷言冷语呢。
不过小叔公不参加院试,李意卿觉得有点遗憾,如果这几个月小叔公再多努力,他敢说,没有意外,能有七成以上的成功的机率,相反,对于堂兄,倒是没有那么乐观。
晚上小叔公辗转反侧,上一次小叔公这样还是意杰和意卿参加院试的时候,弄得小叔婆不耐烦道:“怎么了?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你就不对劲。”
小叔公叹了口气回道:“没什么。”
然后就不再动了,过了很久,久到小叔公以为小叔婆已经睡着了,又叹了口气,小叔婆无奈睁开眼睛,直接坐起来,“还说没什么事?有事你这糟老头子快说,不然今天可是睡不着了,咱俩都过了几十年了,还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
小叔公也坐了起来,屋里漆黑黑的,小叔婆见不到小叔公脸上的神色,只听见小叔公呐呐道:“今日意卿说,如果我参加院试,机会很大,可是我年纪这么大了,家里的孙儿都大了,读书可要不少的银钱。”
小叔婆可算知道这老头子为什么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他家老头子最遗憾的时候当年的院试,最后小叔婆咬牙道:“我看意卿说得对,当年夫子都说你能过院试,意杰都说那些参加院试的白发苍苍的童生可不少,家里的银钱,咱们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就是砸锅卖铁也缺不了孙子的。”
第二日重阳祭祖,李意卿因为有秀才功名,很是荣幸地又上了首香,叔叔伯伯大爷爷他们都拉着他说话,还好有他爹在,不然怕是都走不了。
不过这次祭祖,不管是李长江还是吴氏,那是如沐春风啊,连李意卿的爷爷奶奶都跟着在亲戚面前炫耀,王氏更是拐弯抹角讽刺小叔婆,不过这次老李家的小王氏一直给小叔婆岔过去,让小叔婆很是诧异地看着她,要知道小王氏是王氏儿媳妇,而且还是娘家侄女呢。
王氏见小王氏如此不给她脸面,脸沉了沉,小王氏为什么一直站小叔婆这边,还是因为儿子李意强,她想让儿子跟李意卿一样,让小叔公先启蒙。
小叔婆才不管这些呢,晚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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